统领府。卫云苍已脱下战袍,简单的穿着黑色袍子,坐于主位,左手下方是北境军军师朱赪,也是位谋士,右手下方是谋士容宓。
朱赪身着赤色衣衫,头发束起,稍有凌乱,眉间甚是秀气,身材偏瘦,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却又一丝丝忧伤。
“殿下,此次战争胜利,大败北朔王军,陛下的功劳簿又该添一笔了。”朱赪言语之间有些玩味的意图,只是轻轻地看着卫云苍,似是很想看看卫云苍的反应,只是可惜,他没有得到任何象征性的答复。
下了战场的卫云苍不再热血,而是冷冷的,摸不透的神情。
容宓只着白色衣裙,一头秀丽的长发垂在腰间,一两件发饰加以修饰变好,看起来甚是秀美,她不曾抬头,只思考自己心中所想。
“陛下的功劳簿加不加这一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何时下旨让殿下回京,只身处这北境,殿下再有功劳,也是无用。”容宓依旧不曾抬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卫云苍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其实我到觉得,待在这北境也没什么不好,晋王与淮王正斗得厉害,殿下此时回京着实凶险,要论战场雄姿,何人能匹敌我们殿下,可这上京的阴谋诡计,殿下又没经验,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莫要操之过急。”
“至于容姑娘还是不要太心急的好,免得物极必反,遭殃的可是殿下。”朱赪又看向容宓,似是像在容宓挑衅。
“照你这意思,要等到江山易主,殿下才回上京吗?”容宓终于抬头,一双眼睛透露出狠戾之感,却又不那么强烈,朱赪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如今的上京,正是风云涌动的时候,听说晋王即将大婚,殿下此时回京,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你这是将殿下推向风口浪尖啊。”朱赪的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容宓说的,看起来很是严肃。
卫云苍看着朱赪与容宓争论,不曾开口,或许,他也不曾思考好这个问题,多年身处北境,距离那繁华之都上京早已遥远,当年文帝下旨让他离开上京,没有文帝的旨意,他也是没有办法返回上京的。
“朱赪,我们身为谋士,无法替殿下图谋大业,那便是我们无用,殿下不回上京,如何施展一身才能,难道真的要在这偏远之地待一辈子吗?殿下可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容宓的话还未曾说完,便有士兵来报,容宓只能将差点说出口的话又放回心里。
“报——”一名黑甲兵急匆匆的赶了进来,“殿下,北朔求和使团已至城外。”
朱赪与容宓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容宓由于自己的话不曾说完,低着头,闭上眼,用左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
“军师,北朔使团既然已至城外,你便去与其商谈吧。”卫云苍派朱赪去与北朔使团商谈。
“属下领命。”朱赪起身向卫云苍行礼,与那位黑甲兵一同出了府。
“殿下,北朔和谈您可有何打算?”容宓睁开了眼,撑着太阳穴的手也放了下来,对着卫云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