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舒酩见无法挣脱便任他把她扛在肩上,路途中她一直小心的探察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是带着她到了离京城五六里地外,把她扛至一片林中的空地上。
她眼见着是终于到了地方,忽如泥鳅一般,一下便挣脱了扛着她的那人的禁锢。
涣舒酩看着押她的幕后黑手,冷哼道:“千夫子,我就知道是你,怎么现在是怕了趁着真相还没公诸于世便想在背后杀我,还是说你今日是专门给我认错,求我放过你的吗。”
千夫子废话不多说,“我来杀你,你若肯老实我也能放你一马,可你三番五次挑衅,处处与我作对,是嫌命长了!”
他下令道:“擒住她,再活埋了!”
涣舒酩旋身躲开身后三柄长剑,两手顺道擒住他们的手腕,翻身而上,反踢开后面的进攻,如此往复,与之周旋。
她不过是想趁机夺过一把武器,也没能如愿,却不小心就被他们猛打猛攻的长剑所伤,身上血口深可见骨。
这些人看着功夫,还真是千夫子费了好大力才雇来的吧,虽说只有十人,但个个放在龙渊门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的武功太过高深,她内力敌不过,武力更是不行。
只不过与之迂回几招之间,她便被正击一掌,受了内伤,一口血从唇边溢出来,心肺之间阵阵的发疼。
涣舒酩丝毫不减攻速,她若停下便要被擒住,她躲避一柄剑,回身的刹那劈腿直下,截肘卡过一把剑,有了武器才能勉强敌对几招。
最后,她身上遍布深伤,血流的太快浑身如浴血一般,她疼的骨头皆痛,只觉是没了活路,眼睛充满恨意,正正盯着前方旁观的人,她放下剑道:“我认输。”
却千夫子没说停众人自然不会停下,直到千夫子看她是真不行了,苟延残喘而已,便道:“停。”
她看着一柄长剑没收回,她没力气避开更不没招与之相敌,只能微微侧身,直接徒手接下了那剑刃,剑刃从她手掌剑直化而过,割开血肉,刺拉拉的疼,延伸至心脏。
那十人几乎还是毫无所伤,她却已是命不久矣,也是被逼急了,松下手中的剑刃,狼狈的自讽道:“我这一生别有他求,只求一个公道,却不料世间公道本就予权贵,常人更是可求不可得。”
她剑放在脖子上,疯了一样的笑,握的手中更是鲜血直流,她是在哭却觉得好笑,笑的肆意,却转眼拼尽全力,刺杀千夫子道:“你放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驰电闪间,她便被几人拉着的长绳勒住脖子,使劲往后拖,最终她瞪大双眼,狠狠挣扎慢慢失了力气,无法呼吸窒息般的晕了过去。
千夫子刚要下令把她埋了,忽然听林中有微弱的声音,他转头看见只是一只路过的黑色野猫,便继续下令道:“把她绑严实点,埋了,让她在土里感受窒息而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