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脑处理器里绕了许多圈,似乎才明白了大概,大意如此:“不管你现在讨不讨厌我,但是我不讨厌你,我的生活很单调,你可以在里面增添一些颜色,这样的生活似乎对你我都没有坏处,我的生活有了起伏,你的生活有了保障,我们彼此都不吃亏,你觉得呢?”
她等自己的大脑稍稍处理这些数据,他这算是求爱吗?如果是,那么也太过另类了。
他又说:“你可以试着不那么讨厌我。”
初夏的脑子立马又混乱成一锅粥,所有先前分析好的数据顷刻间化为零,左脑与右脑呈现出盘古开天辟地前的样子,其实解释出来就一个字:混沌,好吧,是两个字。
她突然有点不识数,包括五以下的,因为他说话的时候,那双比女人还要水汪汪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到最后还是她忍不住挪开了视线,而等了大概六十秒或者说一分钟后,她再次看向那人,那家伙的视线竟然还是纹丝未动,好吧,她投降了,不再去看他,把他的话她也当作耳旁风一样,因为即使他措辞似乎很是婉转,可她怎么听都觉得这里面阴谋大大的,怎么听都是一个丧权辱国的协定,而这些却会隐隐地伤了她心上那道长长的伤口,那里面住着一个“坏蛋”,一个伤了她的人,那个名字她死也不要说出口,可人却愣在了那里。
楚天看她不去问答,也不急着逼问,继续说:“你不用着急回答,也不用把它想的太过复杂,或者想的有些??????龌龊。”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一溜出来,初夏便再也无法遮掩,忍了多时的红漾起来,可这绯红色的脸颊被某人看了片刻之后,似乎很是满足地说:“我说对了吧?”
初夏想,这个人不仅仅是问话变态,这个人干脆就很变态,挤兑死人不偿命,看别人难堪,他竟然可以这样的若无其事。
好在楚天下面所说的话令她倍感意外,也倍感激动,“我留下你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当然,我是生意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我打算组建一个类似十二乐坊那样的新民乐团体,人数不要多,只四个便好,名字从你们每个人取一个字,正好可以叫做生如夏花,我们可以先请国内外的知名作曲家作曲,先试着发行单曲,再做专辑,如果发行到海外市场应该很有销路,你会给我带来利益,而我也会尽力为你铺垫一切,你看怎么样?”
初夏的誓里全部都是汗水,这一刻梦幻得就像是多年未偿的美梦却实现在现实,她甚至有些不相信,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一个大大的馅饼,而这个馅饼还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楚天看着她眼迸射出激动的光亮,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表现,打蛇打在七寸,对于女人他不算是见多识广,也不是阅人无数,可是对于人心,人性,他却可以说是略知一二,那么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应该都无法逃脱自己心里最真实、最深刻的渴望。
对于初夏这样的女子,金钱也许不会令她折腰,可如果你肯给她机会,给她一块可以自由飞翔的天空,那么有朝一日她便会完完全全地臣服于你,即使她已经可以飞的更远,可是她着陆的时候,依旧会留在你的脚边。
初夏控制不了声音里的颤抖,她晃动着闪亮的眼眸,那里面有着她最直接的感动,他竟然懂得她最想要什么,这是她的终极梦想,而他,却在第一步便为她搭建了这样一个梦幻的舞台。
人的世界里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至高无上的神,一类是普普通通的人,可像楚天这样的人该放在哪里?他既不是平凡的在人群穿梭,被人无视的那种,似乎又无法企及无欲无求的神,他介乎在间,暂且算是神人吧。
初夏忍不住笑起来,哪怕这就是个坑,也是个无比诱惑她心灵的坑,就算是坑,她也心甘情愿地跳了!
静谧是夜最好的点缀,初夏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就只记得自己疯狂地点头,因为她的梦想在向她招手。
那一天,初夏竟然在美梦睡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熟的时候,竟然那样自然地靠在了楚天的肩膀上,因为他的肩膀虽然瘦弱却似乎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