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周皇城之中各个衙门都是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那些靠着祖辈阴功在朝中尸位素餐的高门子弟一个个脸色阴沉,心中都惴惴不安。
尤其是那些在禁军之中任职的高门子弟,一个个仿若失了魂一般,眼巴巴地仰望着远处宫城中景阳宫所在的方向。
个别人甚至已经不惜用最恶毒的心思来揣摩宫中那位的想法,想着鼓动纠集一些禁军统领、参将们去闹些动静。
毕竟有不少人的晋身之路在这几天破碎的一塌糊涂。
那些已经成为卫府将军的人不过是丢失位子而已,那些身处统领、参将、副将几个级别的人,他们原本在未来五六年之内就能看得到的希望,在一夜之间破灭了。
总会有人在头脑不清醒地情况下说出糊涂话,甚至做出什么来。
好在先前苏弘准备周全,特地嘱咐过禁军都督府。
禁军都督府这边,吕璟和苏明远二人全天候轮流坐阵,督察着禁军十六卫的动静,按下去四五处闹事的之后,就安分多了。
至于那些寒门出身的将领则是一个个笑容满面,仿佛功名就在眼前,光宗耀祖指日可待一般。
除了禁军十六卫中的寒门将领,那些身处各个衙门的,靠着科举功名和武举上位的人也都是个个心怀喜悦。
无它,这是一种标志。
标志着世家高门的再一次落魄,他们数百年来对寒门构建的难以逾越的深沟,已经逐渐被填了起来。
数百年来,高门就是高门,一流门第就是一流门第。
除了个别在开国时期能靠着从龙之功顺利崛起的二流、三流门第之外,绝大多数姓氏出身的寒门中人。
任凭你财富五车,才高八斗,任凭你良田万顷,韬略无双,一辈子在朝廷中走到的位置也是可以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