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对上他满含恨意得双眼,一时不由脚软。在映红得搀扶下,她方才问了问身形。
“混账东西!本宫与你母亲是同辈,你便是如此对待长辈的?”德妃气得咬牙,忌惮凤霖同时,更是气他的不懂规矩。
贤妃如今死了,他在宫中没了依仗,难道不应该眼巴巴的往她这边靠才是?
“长辈?本王倒是不知道是什么长辈会在活活打死对方母亲之后,还带着人上面假惺惺关怀。”凤霖忍得额上青筋微凸,又被绿娆拉着手,这才没上去和德妃动手。
要不是知道娘亲喜静,他不能在今日大打出手,他真是半刻都不愿意忍着。
“你胡说什么!”德妃登时白了脸,看着贤妃的棺材咬牙道:“她怎么可能是本宫打死的?那些狗奴才的手段,你难道觉得能打死人不成?”
“不能?那你以为这棺材里躺的是谁?”凤霖怒喝出声,看着德妃的眼中杀意尽显。
她究竟是怎么做得到杀了人之后,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前来假惺惺关怀?
还是说她杀的人太多,已经忘记杀人之后的恐惧是什么滋味。
德妃脚下一软差点儿因他得质问摔坐在地,她嘴唇微微蠕动,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
“不是本宫。那些伤是看着严重,可也绝对要不了一个人得命!”
平常在她手底下受刑的人不少,她虽不动手,可也看得出分寸。
即便她是想要那个贱人死在她手里,可轻重她还是知道的。
“不是你是谁?我母妃从你的宫中出来便奄奄一息。若不是朝阳郡主在,她当时怕是就挨不过去。现如今人已经死了,你还要前来,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凤霖说着,人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却被绿娆一把拉住。
“殿下,冷静一些,今日是送娘娘走的日子。她平日里喜静,定然不会希望您为了她大闹一场。”绿娆几乎是哭着说出的这些话,话说完,她已经哽咽到发不出声音。
凤霖如何能不气?可现在绿娆这话,却也让他清楚他不能继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