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衣直接靠坐在他怀中,把玩着如墨的秀发,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其实凤夜辰这一步走不走差别都不大,毕竟,凤夜辰成婚那日皇上本来就有封太子的意思。
只是想着凤夜辰还重病在床,免得刺激太大,所以就让人暂时压下了圣旨秘而不宣。
可这件事情,却也是满朝文武都已经心知肚明的事情。
至于什么时候拿出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他着急不着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嗯,父皇已经对他没了耐心。只是今日他这么一闹,更让父皇心寒罢了。”凤清湛低声说着,语气似有些感慨。
他虽已经厌恶凤夜辰到了一定地步,可两人到底是兄弟。骨肉相残这种事情,他本来是不想看到的。
就连父皇母后,之前也都是希望他们两人能握手言和,不至于为了皇位大动干戈。
“他要是不闹,怎么来的理由造反?”叶拂衣把玩着墨发的手微顿,想着之前的事情,眼中不免多了几分笑意。
凤夜辰这次闹得太过着急,仓促的让人根本就没有预料到。
即便他平日里就是个与寻常人不同的疯子,可基本的礼仪道德,他还是知道的。
当时他在宫中公然要元帕要她证明清白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起了疑心,觉得他不至于傻到给皇上和皇后乃至太后这么大的难堪。
可如今想起来,这其实完完全全可以当做一个造反的发泄口。
他到时候借着病重乱说话被惩罚为由,说皇上偏袒凤清湛,或者说什么别的都好,他就是裸被逼着造反的王爷。
这同主动造反,在历史上可是全然不同的说法。
“拂衣,你可是查到了什么?”凤清湛低头看向怀中一脸胜券在握的叶拂衣,低低一笑,面上多了几分无奈。
她总是这般,心中全然有数,面上却也从来不主动与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