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尔辛基市中心所举行的送别的晚宴,规模和气氛明显胜过于一周前的欢迎晚宴。在这短短的一周时间里,芬兰政府和军队的高级官员们不仅得到了他们渴望的物质帮助,更从心理上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似乎很少有人注意到,德**队在这一周获得了一系列具有关键意义的进展:在苏格兰,持续的立体封锁和频繁的扫荡几乎完全摧垮了英国抵抗政府军和民众的信心,放下武器向德军投降的人成倍增加,而在苏格兰西北部海域,德国海军的巡逻舰艇连续击沉和俘获了多达21艘试图向苏格兰高地运送物资和志愿兵的盟军舰船,这进一步加剧了英国抵抗政府的危机——北线的胜利就像是垂在枝头的苹果,唾手可得。
在欧洲大陆,德**队在勃劳希奇与冯.博克元帅的统御下展现出了惊人的耐性和磐石般的毅力,隶属于三大集团军群的146个师计175万国防军将士坚守在长达一千三百公里的战线上,每天都有阵地被苏军攻占,每天都有阵地被重新夺回,沿线27座重要城镇和据点牢牢钉在苏军的前进道路上,六百二十多公里的河流、三百七十公里的林地以及不计其数的沟壑堑壕都成为苏军无法逾越的障碍。
南线,乌克兰的经济工业和军事中心基辅仍然是德-罗-意联军遥不可及的目标,但是冯.维茨勒所指挥的这支部队却很好的完成了既定任务:他们的迅猛反击将苏军在乌克兰的部署搅得七零八落,等到苏军后援部队从后方赶来,他们已经果断停止推进、就地依托地势构筑防御体系,并以区区三十万部队拖住了苏军整个西南方面军,使之无法投入关键的东线战场!
欢快的乐曲让人忘记了苏格兰风笛的忧伤,年轻靓丽的芬兰姑娘们用她们的舞姿展现出这个北方国度的特有风格。穿着西服或是军装的男士们大块朵颐,有些人觉得小杯小杯地拼酒不过瘾,干脆拿着啤酒杯盛满伏特加,大声欢笑,豪情畅饮,好不快活。
“这位就是……总统阁下的小外孙女?噢,真是幸会幸会!”
罗根彬彬有礼地欠身致意,然而挽着里提总统右臂的这位年轻小姐却没有依循传统的礼节接受男士的吻手礼,而是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结果两只右手以别扭的姿势握在了一起。
先是一愣,罗根紧接着笑了起来,“真抱歉,我以为自己见到了芬兰的女王!”
从旧沙俄帝国独立出来的芬兰只在1918年末期短暂拥立过国王,而且那位“瓦伊诺一世”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德国人。民主共和体制在这个国家根基牢固,人们自然不会介意有关于王室的玩笑。
里提总统和站在一旁的曼纳海姆元帅都能够听懂德语,不约而同的开怀大笑,倒是年轻的女士一脸茫然地看着三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芬兰语。
“海伦娜问,贵族式的礼仪在德国还很流行吗?”里提总统代为翻译到。
经过了一周的拉锯,罗根对如此单纯的问题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微笑着回答说:“确切地说,这属于个人自由,德国的法律并没有规定公民要在宴会场合行哪种礼仪或者不能行哪种!出于对女士格外尊重……我们依然倾向于行传统礼节!”
里提总统格外耐心地翻译了回去,从他那不满皱纹的笑脸来看,他对自己的小外孙女是呵护有加的。
“她说你们不是行举手礼的吗?就像这样!”说着,七旬高龄的里提总统搞怪地行了一个别扭的举手礼,这顿时引得身旁的年轻女士掩嘴而笑。
“我们现在只敬军礼!”罗根微笑着向从一开始就不断好奇打量自己的芬兰美女敬了一个标准的国防军礼——希特勒时代虽然给如今的德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记,但大**者毕竟已经成为历史的尘埃,他所建立起来的信仰体系也在逐步瓦解,举手礼已经彻底沦为国社党的内部礼仪。根据军政首脑们达成的私下协议,出任国家总理的鲁道夫.赫斯不能再在政府机构或者公众场合作出这样的动作,否则他将有可能失去军队的支持!
“噢……”肤色嫩白又穿着一席洁白长裙的海伦娜,虽然拥有冰山美人般的容貌和气质,却并没有扮演绝美雕塑的角色,她双手捂嘴,眼睛已经笑成了弯月。
“这很好笑吗?”罗根不解地问道。
里提笑着说:“笑是海伦娜抒发*绪的表现,高兴或者兴奋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