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喊杀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乱糟糟地混杂在了一起,进攻者能够从进攻中寻找到信心所在,防御者则在防御中默默承受着压力。三号突击炮已经熄了火,佩莱特将脑袋探出舱口。浓浓的硝烟弥漫在这条街道上,味道有些呛人,却也驱走了人们所剩无多的睡意。
在苏军猛烈的攻击之下,前方的街道几乎被飞逝的子弹与炮弹所充斥着,一小队德国步兵极其狼狈地从前面撤了下来,黑乎乎地蹲在这里的突击炮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这些步兵迅速将自己碧机枪架设在了右边的废墟上。只见机枪开机枪的供弹机盖,给机枪换上了新的弹链在近距离的战斗中,这种高射速的武器不仅以撕裂亚麻布的声音而闻名,在将密集的子弹射向敌人步兵的时候,那种恐怖的杀伤力更让人印象深刻。
“长官,如果从后面也还是没办法干掉对方,我们怎么办?”
驾驶员从打开的前舱盖探出个脑袋来,他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很是担书一由于这个拗口后面是整片的废墟。突击炮几乎没有办法以倒车的方式撤走,所以若是这一次依然无法干掉那个可怕的对手,他们的下场恐怕会很悲惨!
“这对于我们来说,这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的方式!”佩莱特忽然很是悲观地说。
“别着说,长官!”与佩莱特并排坐在突击炮中部的炮手说,“苏军坦克并非坚不可摧,关键是我们能否找准它们的弱点!”
“是的!我一贯这样认为,但那辆可怕的大家伙恐怕是个例外!”佩莱特遗憾地说道,“伙计们,能够跟你们并肩作战真是荣幸之至,如果有幸逃过一劫。我们一定要喝个天昏地暗!”
“不是逃过一劫,是努力赢得生存的权力!”年轻虽然不大、为人却很是老成的炮手说。
“好吧!让我们一起努力!”佩莱特说,“以你们的直觉,我们有可能从后面击毁它吗?”
“当然了!”装填手凑上来说。
“我觉得有戏!”驾驶员也找到了一些信心。
佩莱特正准备再说些射门,却被突如其来的“叮当”一声给惊呆了一那分明是子弹打在钢板上所发出的声音,两者碰撞砸出的火花就在距离自己几厘米的地方,清脆的枪响几乎在同一时间灌入自己的耳朵!虽不确定子弹是从哪一边射来的,但佩莱特心里仍猛的咯噔一下,如果子弹的弹道再偏一点点的话,自己的脑袋恐怕就变成一个烂瓜了!
半秒之后,惊魂未定的佩莱特才半摔半躲的撤到坦克炮塔里面。
“没事吧!长官!”黑洞洞的车体内部,炮手关切地问道,他刚才虽然没有出去,但子弹打到炮塔外部的声音却都听得真切。
佩莱特大口喘着粗气,一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复杂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思维出现瞬间的短路。两秒之后,他才面无表情的说:“差点挂了!”
“也许只是一发流弹!”炮手将眼睛紧紧贴在瞄准镜上,手里不断调整着视距和角度,“敌人的坦克还没上来!”
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