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不甚惶恐,跪地请罪,唯独秦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周瑜拉扯裙摆,低声道:“还不跪下,”秦玊儿才跟着周瑜跪下。
“臣等不敢,请丞相息怒。”
曹操道:“不敢?把人押上来。”
四个亲兵从外拖进来一人,那人被套着重重的枷锁,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衣服上是不断渗透出来的新鲜血迹,但凡拖行的地方,都流下一条深浅不一的血痕,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已如一滩软泥,任人摆布。
众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立即不忍直视,又把头深深的低下去,有几个更是瑟瑟发抖,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董承!”曹操突然大喝一声,指着被扔在地上的“死人”,“董国舅,结党营私,勾结吉平欲毒杀本相,罪恶滔天,死不足惜。董承,我再问你一遍,那块白绢在何处?朝中哪些人是你的私党?你若如实交代,你全家百口性命尚有活路,再执迷不悔,本相教你全家老少,皆与你陪葬。”
地上“死人”居然挣扎着醒了,抬一张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恶狠狠瞪着曹操:“是上天派我来杀你,老天就是我的党羽,你曹操还能逆天不成?”
曹操冷笑一声,董承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已没有再行刑的地方,问道:“你左手原本五根手指,为何断了一根?”
“咬指为誓,誓杀国贼。”董承声音虽然虚弱,但依然掷地有声。
“好,取刀来,将此人剩下的九根手指全截断,看他还如何发誓?”曹操恨恨道。
亲兵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将董承手指全截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众人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没了手指,我还有口能骂你,”董承便用剩下的最后一口气,大骂曹操是“国贼”。
曹操道:“把他舌头也割了,看他还怎么骂?”
亲兵又按住董承的头,找来割舌刀,先把舌头勾出来,再用刀割下,其形容惨状,连秦玊儿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董承本来就剩半条命,经不起折腾,终于呕血而死,其死得惨状让见者流泪,闻者也伤心。
秦玊儿悄悄瞄了一眼周瑜,目光没有退避,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起伏,直勾勾的看着董承是如何断的气,状态比她还要淡定,淡定得让秦玊儿觉得不正常。
秦玊儿伸手轻轻揽住周瑜臂膀,周瑜却似看呆了的木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