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汇总了盛明窈车祸前后的行程,各个时间段的病例,以及盛家人为了讨好他,争先恐后做的口供。
全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文字。
更匪夷所思的事,他竟然全部看完了。
一字不落地,还看了两遍。
男人垂眸。从他的位置能清楚地看见草坪上的动静。
盛明窈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束成高马尾,箍着顶浅黄色的头盔,抬起小脸笑得很明丽。
因为是初学者,她的动作有些不标准。时不时还要喊一下旁边长着混血面庞的男人,眼巴巴地向他请教。
其实他们俩挨得不算近,也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但盛明窈天生一张娇气脸,一看就是被男人宠着捧着的。再寻常的动作被她做出来,都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沈时洲眯了下眼。长指蓦地掐灭烟头,扔到一旁。
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后,他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地让何珈立刻过来。这才挽起袖口,走进厅内。
表情跟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缓和。
相反,更冷凝了。
郑行长心里有数,为了调节气氛,故作神秘地呈上一个木盒:“这是我上个月花了好一笔香火钱,才从慧通大师那儿请来的符,沈总你看……如何?”
老一辈都信这些信得很深,特别是他们做金融这一行的。他是慧通大师多年的拥趸,这枚符可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
要不是为了讨好沈时洲,他绝对不舍得把这玩意拿出来。
沈太子爷对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神情疏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