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锦衣卫白着脸一探鼻息,脸色更白了两分,“没气了……”
沈钺寒星般的双目从一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一触到那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是神色一紧,这回回去后,定免不了罪责。
这时,暗夜的另一头骤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锦衣卫领头的王百户脸色惊变,惶然望向沈钺,“大人?”
这一声响,是锦衣卫特有的讯号,既然这里囚车上的人是假的,便自然有真的,这样拙劣的声东击西之策,沈钺即便没有参与其中,也一眼就能看破。
他能看破,就必定瞒不过有心人。
他面沉如水,双眸沉冰,可眼下,却不能立刻撂手不管。
略一沉吟,他已朝着方才哨响传来的方向快步而去。
王百户连忙匆匆交代了两句此处善后之事,便带着大多数人也跟了上去。
另一头的东厂厂卫则早已走了个干净。
哨响传来的地方不远,离着方才那个街口,不过两条宽街,一条斜巷。
因而,不过一刻钟,他们便赶到了。
然而,打眼一看情形,王百户心里便是一“咯噔”。
今日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局乃是上头定下来的。由他带领一队人马护送那辆假的囚车,吸引那些同党的注意,再由另一队人马护送真正的囚车交于东厂。
这边虽然明面儿上人不多,可暗地里,却是精英尽出,想必东厂那边也是一样。
可是他们到时,这暗巷之中倒是人影幢幢,却有些慌乱无措,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沈钺径自越过那些人,赶到囚车边,打眼往里一看,便是脸色铁青。
囚车之中,那个女子,胸口中剑,有殷红的血浸出,人,自然早已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