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明月被这声惨叫驱散了半罐子酒意,愣怔怔的瞧着钻出来的影子缠上另一道影子,骨碌碌的翻过天台。

    一声闷响,两具人身落地,男人沉在最底下,年轻妹子不知是被吓得哭天抢地,还是又想继续赴死,挣扎着四肢舞动,像脱水的鱼,鱼头搅着鱼尾,濒临绝望。

    原来男人手脚并用的顺着防盗窗爬上六楼,身子埋在暗处,瞅准时机,扑食一般。

    魏明月想搭把手,她跌跌撞撞的冲上去,对着地上的人倒下去,学那泰山压顶,总归能帮上忙。

    郑岸刚想翻身,又被股力道沉了下去,他闷哼一声,迅速支起手肘,努头,一张喝得酡红的脸凑上前,披头散发的。

    眼睛对上眼睛,他眼里澄澈,魏明月醉蒙蒙的。

    醉酒的月亮落入一片清池,绽起涟漪。

    欲轻生的女子还在疯狂挣扎,郑岸只一秒就恢复清明,胳膊上的青筋一根根翕张爆暴起,竭尽全力控住女子。

    魏明月其实没多大的劲儿,一心只想搭把手,可倒下来后,全身软绵绵的,如棉花一样,使不上来力。

    她想爬起来,又找不到发力点,两手胡乱的在地上摸,摸哪都硬邦邦的。

    郑岸黑着脸,捉住那只在身上游走的手,手腕很细,腕骨凸出。

    不堪一折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太敢用力。

    魏明月觉得有东西攀上她的手,极糙,砂石一般,她甩也甩不掉,磨得她手心发疼。

    她只得胡乱的扭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郑岸一手抓一个,两头的人橡筋般伸缩,他实像个应付猎物的猎人。

    郑岸发力,拿出对付犯罪分子的那股劲头,折腕反扣,先压住寻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