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方草原上的龙城大会举行之时,万里之外,越过大河,跨过长江,古老的闽江奔流不息,从平原和群山之间穿过。
最终,这条浩瀚的大江,从一个河谷盆地之中穿过,流入汪洋大海之中。
一座港口城市,就在这个闽江出海口矗立了起来。
这里就是东冶(后世福州)。
自闽越先王无诸在此地筑城,骆氏统治这个古老的王国已经数十年。
但到今天,整个闽越依然是一盘散沙。
休说长安的皇帝了,就是东冶的越王,也难以指挥那些遍布闽江流域,断发纹身的闽越部族。
但在今天,似乎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几乎所有的部族,都汇聚到了东冶。
成千上万的人民,热泪盈眶的跪在道路两侧。
一个巨大的鼎,承载在一辆被改造过后的撵车上,宝鼎悠悠,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宝鼎沉沉,不知历经了多少先王与圣人的祭祀,宝鼎昭昭,不知承载过多少先民的祈祷与心愿。
在这个神器之前,闽越国王骆越也不得不心悦诚服的带着国中上下文武大臣贵族以及整个东冶的人民,匍匐在道路之旁。
因为,这是禹皇所铸的鼎。
所有于越人内心深处渴望不已的圣物。
更是承载着于越先王千年来梦想与希望的神器。
自诩少康帝子嗣的骆越,自然也无法抗拒这个圣物。
整个闽越,没有人能抗拒得了祖先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