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够真的指望大老板下车间跟咱们一起干活,真要到那一天,那说明咱们厂子距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为什么?”
叶国平不耻下问,他是十分尊敬冯玉宝。
这个老头比自己岁数还大一点,也是在玻璃行业当工人当了一辈子了,技术没有问题。
而且说出来的一些话,总是令人深思。
“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人家的工作就是领导,就是指挥我们干活,我们的工作就是干活。
这叫规矩,领导不当领导当工人了,那工人干什么,当领导去吗?
这样下去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冯玉宝最近这一年都在思考。
他觉得等自己退休以后,一定要写一本书,把自己这些年的心得写下来。
虽然他只有一个初中文化,但是这些年也认识不少字,再加上家里还有三个孩子。
其中还有一个东大的天之骄子,自己写书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就是写书以后,怎么出版是个问题,听说有些出版社只要花钱就可以,就是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如果钱不多的话,自己就出版一点。
“是啊。”
叶国平也觉得冯玉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样说来,岂不是说,那咱们干最苦最累的活就是应该的,人家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也是应该的。”
“对啊,理所当然的,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人家既然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肯定有自己的能力,或者运气,或者经历过比咱们想象中还要多的事情……”冯玉宝说着,叶国平点点头,其他人他不知道,自家老三叶小文他是清楚的。
一年半之前,还是一个高中学生,就敢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两万块钱往南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