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被她咬的很疼,她在下死力气咬,不可理喻,好不容易把她的头推走,云烨的屁股就开始冒血。李安澜很镇定的给他擦去血迹,敷上药,似乎还欣赏了一下,屁股上肯定有一个压印,今晚回去,可怎么解释啊,这婆娘就他娘的是故意的。
他老子才把屁股打得血肉模糊,她又上来留记号,李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鸟,李承乾也不出现,自己和老何这副鬼样子怎么回家,晾在这里就不管了?四周静的吓人,连知了也不叫唤了。
“我现在很怕你们李家的人,决定这次回去后,再也不从玉山出来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和你家沾上半点关系,就会变得不一样,落不是的永远是我,好心给你出谋划策,你也狠得下心咬我,更不要说今天挨得这冤枉揍,你离我远些,我就活的舒坦一点,离你父皇母后远些,我就可以长命百岁。”
李安澜似乎有点伤心,低着头对云烨说:“你这些宏伟的打算都是看在你儿子的份上吧,这一切都是给他做的准备,你早早的策划这些事,筚路蓝缕之下最少需要十几年才能见到成效,我就是那个给你儿子去掉荆棘,打好底子的最佳人选吧。”
云烨站了起来,在李安澜的帮助下提起裤子,走动了两步,见院子里一个外人都没有,才说:“我是他父亲,你是她母亲,就算我们之间只有历害关系。作为母亲,为自己的孩子开路有什么不妥吗?大唐需要开发南方,北方的土地在经过数千年的开垦,已经非常的贫瘠了,只有把眼光放到南方,好好经营,才是正理。那里的土地肥沃,资源丰富,大河。大江纵横,气候温暖,是上苍赐予我大唐最好的礼物。相信我,如果好好经营那片土地,福泽子孙万年没有问题。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是李氏子孙,这些事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使命,你以为我是为我们的孩子才这么做的吗?
你也太小看我云烨了,我是大唐的蓝田侯,虽然俸禄少的让我恼火,可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大唐如今不停地向西,向北扩张版图,根子就出在均田制上,天下一旦恢复太平。人口就会猛增,田土是有数的,这样一来为大唐夺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均田制就会崩溃。
陛下高瞻远瞩,看到了危机,所以才有了出兵草原之事,我这次联络皇家。豪门,大户,就是让他们不要把眼睛盯在北方的土地上,陛下努力地削爵位,其原因就是豪门大户占据的田土太多,这样下去,土地的兼并就会势不可挡,百十年后,皇朝的危机就会出现,还是无解的危机。
你只想把眼光钉在那八百里的贫瘠之地上,就从来没有为整个国朝考虑过吗?”
云烨的眼神寒冷的像冰,李安澜愧疚的低下头,忽然又仰起脖子,眼中全是无奈和悲伤,云烨很想笑,可是脸抽搐着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墙外的知了又开始鸣叫,云烨无力的坐下来,却又跳了起来,屁股的伤势似乎又严重了,刚才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是回家灭族的危机,熬过这段,才感到一阵脱力似疲惫。
“你都知道了?”李安澜问云烨。
“你咬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再加上知了都不叫了,我如果再猜不出来,就该死了,陛下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我的警惕,无论我做了什么,帝王那颗冰冷的心也不会有半点的融化。”
“你还会帮我吗?”李安澜面对着云烨笑的苦涩。
“计划不会变的,只是我们再也捞不到那么多的好处就是了,陛下看样子是要介入,他一介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十倍,将来会充满不确定性,龙其实更善于破坏,而不是建设。”
李安澜轻轻地把云烨拥在怀里,她没有云烨高,踮着脚尖,在云烨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最聪明,最善良,也是最勇敢的男人,我这具身体是你的,别人不配拥有,如果你想要,就给你。”
她的声音发抖,把云烨的手抓住放在胸膛上,让云烨感受她激烈的心跳,停了一会,就带着泪花匆匆离去,想必是李二还要找她问话,有些话李二在墙外面可能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