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如今他是失望还是愤怒,只是觉得噬心的痛也不过如此。
她做着她曾经最不喜的装扮,逼迫着自己去练就从不擅长的舞蹈,于冰天雪地里曲意逢迎,只是为了离开他。
如此费尽心思,着实是讽刺!
荣华走到马车旁,看见吕思,才发现小梨好像自她下台后就不见了,刚想说她是不是又迷路了,就见人正从宫里往这边跑。
“你上哪去了?宫里能随便乱跑吗?”荣华看着她气喘吁吁,也不忍说得太过,训斥两句就上了马车。
她见吕思也不等周清柏就准备驾车,忙问:“你家主子呢?”
“王爷还有事,让属下先送您回府。”吕思甩着马鞭,回道。
“哦。”荣华此时心情正好,也不在意,转头和小梨说话。
马车渐行渐远。
翌日一早,荣华就在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醒来。
她茫然地坐起身,感受着马车的晃动。
“夫人醒了,睡得可好?”周清柏正捧着一本小札,吃着糕点饮着茶,看见荣华醒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荣华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突然,她掀开被子,凑到窗户边,撩开车帘,看见的就是外面飞驰的山川河流。
她震惊地回首问那坐在床边,一脸怡然自得的人:“这是哪里!?”
周清柏看了眼窗外,道:“许是到了戌巍山附近。”
荣华瞠目结舌,戌巍山,那可是已经离乾安好几十里地了,他们走了多久?
周清柏看着她的样子,笑得温柔和煦:“夫人忘了?昨夜你兴致高涨,饮了不少酒,说今日便可启程,我们便一早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