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辰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你老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嘻嘻,看看你也不行啊?我就想看个明白,你怎么算卦算的那么准?”唐筱琪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说,“若不是你算卦算的准的话,梅子姐只怕就没命了。我舅舅说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呢,本来想看完这些病人便去你们家登门拜谢的。可巧你就来了……”
他刚说到这里,便听到黄郎中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嗓子有痰似的,又咳嗽了几下。唐筱琪便醒悟,知道舅舅在提醒他不要说这个话题,他立刻会意马上转开了话题,说:“你身上好浓的酒味啊,你喝酒啦?喝那么多酒,舅舅说了酒会伤身的。”
易星辰刚才那一碗酒差不多都倒在了身上,当然闻起来满身都是酒味,他笑了笑说:“这不是我喝的酒,我一口酒都没喝,是酒壶打翻了,整个倒在我身上。”
“哦,原来是这样。”
刚说到这里,烦躁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的公孙鹤捧着肚子,愁眉苦脸说:“我,我要上茅房。”
唐筱琪说:“后院就有,我让人带你去。”唐筱琪叫了一个药铺伙计过来帮易星辰搀扶公孙鹤来到了后院茅厕。
公孙鹤又拉又吐,折腾了半天,全身跟虚脱似。易星辰和伙计将他搀扶回前厅,虽然公孙鹤好像大病了一场,但是,精神却恢复了清醒,不停喘着气。先前吃的鸡鸭鱼肉差不多都吐出来了,肚子又空了。
黄郎中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吩咐厨房煮了一碗稀粥端了出来给公孙鹤喝了下去。
公孙鹤体内的春药又吐又泻清除了大半,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起先前种种,不由得老脸胀得通红,低着头在哪儿不好意思看众人,好像都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似的。实际上,除了易星辰和黄郎中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这时,汤药煎好了,送了出来,给公孙鹤服下。这汤药是清除他体内剩下的春药的。
眼看师父又吐又泻之后,再服一碗中药彻底恢复了清醒,易星辰这才放心。但是,一想起脑海中那句爻辞“不出门庭,凶”,总觉得心中很是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唐筱琪低声对易星辰说:“你让师父在这休息一会儿,你跟我到后院,我有事跟你说,行吗?”
易星辰担忧地望着师父公孙鹤,公孙鹤勉强笑了笑说:“你去吧,师父已经没事了,我在这休息一会儿。”
易星辰这见师父思路清晰,这才放心,跟着唐筱琪来到后院。
在院子里,唐筱琪才低声道:“梅子姐想见你,当面致谢。”说着,带着他来到梅冷香的闺房,推开门,易星辰一眼便看见了木床上躺着的梅冷香。
她本来双目微合,听到响动,缓缓睁开眼,看见了易星辰,不由眼中露出喜色,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