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繁华的市中心回到这里,当他站在门外,都要进行一番很久的心理活动。
等心理活动走完,他终于将钥匙插.进有些锈斑的老式锁里,推开了门。这一眼就可尽收眼底的房子里此时空无一人。
门里只散发着阵阵酒气。
陈郁文并不意外,也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只是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将书包放下。
他无言地走到那个狭窄的,转个身都困难的小卫生间。低头进去的时候,他停了一瞬,然后直视着墙边与发黄瓷砖间的某条缝隙,良久后走过去,捡起了一张纸。
那张纸是被撕过的,这只是其中的一小块,可以看出来一些英文单词,以及最上面一个小小的中文“西”字。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好像要把那几个半露的单词都背出来一样,才放下纸,将其塞进了口袋。
然后他转身,重新出门,走进了沉沉夜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楼引致果然开车去了景园,金满与严煞还有严肃提前收到消息,都在楼下等着他。
他下了车,简单招呼了几句,就绕到后备箱,从里头拿出了两个看上去分量不轻的包,递给了两个孩子。
他知道金满跟严煞都算得上“天生神力”,这点重量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严肃起先是一直沉默着,直到金满将包放在地上,打开了拉链。
她随便拿出了一根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灰色小棍子,好奇地翻来覆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正要放下,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的凸起,那根棍子骤然拉长了将近一米,冲击力极强。
还好站在对面的严肃反应够快,不然可能还得落个半身不遂。
他看了一眼楼引致,对方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正为金满弄出来的动静点头称赞。
金满将那小棍子塞给楼引致,自己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喷瓶,暗色的瓶身看不太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金满又好奇地按住了上面的压嘴,对面的严肃及时止住了她。
“楼总。”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