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地仅存主力既破,汲南城中无兵,自不能抵御王越大军。
第二日城中为汲氏抛弃的残余文士将城门大开,在城前跪伏,迎接王越及两只万人队入城。
入城前,王越站在联军队列前,大声朝下方训话。
“各位淮上的将士,此次我们淮军北上,乃是为救援申国、抗击蔡国、收复旧日失地来的,你们此刻脚下的土地,就是收复的失地之一,也是本将军将来蛇余国之领土,城内的民众也将是本将之民众。”
“所以,今日绝不可按照天下破敌城之惯例行任何劫掠事reads;。”
下方联军武卒们顿时一阵小小骚动,不过联军军纪极严,武卒们虽是对不能劫掠有些不满,但到底为军纪所制,更尊重王越这位无比强大的主将,骚动片刻就平息。
王越见此微微一叹,这个时代的军队,因为在过去为领主、国君打仗乃是义务,往往还须自备武器甲衣,并无其他军饷之类,所以就形成了出征在外劫掠之传统。
领军之将更是许以劫掠等诸多暴行激起武士、武卒的战意士气,但以此带出来的军队,只会是一群打顺风仗的匪徒,哪怕战斗力比普通军队高些,却绝对成不了什么真正强军。
好在如今这只淮军,有着无比威慑力的军纪看管,又是有军饷的常备武力,和那类匪军还是有所区别。
顿了顿,等待骚动平息,王越继续道:“但为将者当赏罚分明,各位武士、武卒于昨夜埋伏破汲敌兵车百乘,乃有大功,又有缴获,不能不赏,赵午,将本将军之赏赐抬出来。”
赵午立刻带着一群无当军士,抬出了二十几个巨大的木箱。
哐当一声,木箱重重落在地上,内里发出重重金属碰撞的声音。
“打开他。”王越命令道。
无当军士将木箱次第打开,箱内恍若无数的青铜角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嘶!”所有能见着这些青铜角子者,不论武士还是武卒皆深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直瞪瞪的盯着箱子内的事物,却都是看的呆了,青铜角子他们见过,可是从未看到过如此之多的青铜角子。
要知道,王越当日住宿悦宾酒栈这等类比现代可堪称星级酒店,包三餐的标准间一天也就两个青铜角子,一枚购买力实是在两百元以上,今日这么多青铜角子放在这里,就好像现代某公司年终分红,将几千万的太祖码成一堵墙,难怪引起此等震撼。
“大将军,难道这全是给我们的?”昨日出击的万夫长颤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