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越便徐徐起身离了偏帐,稍后就有武卒进来清理地面。将尸体抬出,又铲开地面染血之土换上新土,片刻之后将一切处理干净,偏帐中好像什么也未发生过。
出得偏帐,王越回帅帐稍稍整理,略微感知着远方已经停留的地主祭司,心知今夜他与那处淮上技击营驻点必定难逃覆灭,而有风海这等人,整个淮上技击营步其后尘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些已经不须他费太多的神,真正需要费神的事。还是此次北上与蔡国之决战。
按照今日申国公子齐带来的消息,此次他的对手,可不是什么一般人。随便出手,并未费多大兵卒和力气,就将申国几至于覆灭之境,那为数倍兵车力量围攻的象国又还能撑多久呢?
这样看来,留给淮上和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但他和公子齐说的话也是事实,数千乘兵车从动员、到整训加上后勤民夫,以他此时之能,于军制诸般调整,加上淮伯在淮上水运之便利。一个半月都已经是极限了。
而换成其他人来做,此等大之战事哪怕准备半年乃至更长时间都未必够。如此正想着,帐外为他传令的淮伯祭司忽的进来。对他拱手道:“陶国等几位国君、大夫传来消息,想请公子一同就晚食。”
王越一听便知,许是申国那位公子齐下午时已将申国的消息在营中传遍,国君和大夫们知此局势变幻,或想听听他之意见,便道:“回报他们,本公子马上就来。”
淮伯祭司退出帐外,王越稍作收拾,又派人叫来申到和公输榆,一行三人便往各国国君、大夫处去。
篝火熊熊燃烧,将架在上面的羊烤的肉香四溢,庖厨不时将它翻动,放上有限的各色作料,使得香气更加诱人,闻着就觉食欲大增,不远处的露天空地,铺着许多草席,草席上有序的摆着几案reads;。
王越到来时,各国国君、大夫早已经在几案前等待。
目光扫过整个晚食场地,他微微意外,申国派来求援的那位公子齐并不在其中。
“蛇余公子。”“公子。”“蛇余公子来了。”
见王越到来,大门们急忙起身打招呼,王越也一一回礼。
陶国国君亲迎了上来,正待说话,却看到申到,面上微微疑惑,道:“蛇余公子身边之人,寡人皆已熟识,这位却颇是陌生,面上看起来倒有些像今日过来求援的申国公子齐?”
“国君眼力无差。”王越笑着介绍道。
“此位是我昔日旧友,申国公室子申到,因与公子齐乃是同宗,故而有些面似。”又道:“申兄乃是法家名门高弟,能力天下少见,所以专程延请而来,为我联军军法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