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兄是在犹豫,到底要付出多少才可成为我的朋友吧。”
尚文心下微震,王越这句话无疑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但他却极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每当出现这种感觉时,只意味着一件事,说这话的人,是一个能将自己看穿、看破,在智略层面上能俯瞰他的存在,而此时自己正身处对方节奏掌控中。
对于一个长期处于最高顶点,习惯掌控一切的神祗而言,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事情吗?
更令人惊恐的是,对方并非申不坏这等需要依附他的存在,而是同为神祗,前者自身无力量,须依附他获得权力、力量,而后者若是为友还好,为敌…他的真身是怎么死的?
没有真身后,他似乎更加弱小了。
什么时候,他竟弱小至此呢?
只听王越继续道:“这点尚兄且放心,本公子今日是来交朋友的,所以绝对不会狮子大张口,只须尚兄答应几个小小的条件就可,钱多钱少都无甚所谓。”
尚文面色大变。
不会狮子大张口?钱多钱少都无所谓,这是在说笑吧。
什么小小的条件?
本能的,尚文就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
同样的手段,在之前数千年里,他也对其他许多人用过。
他已经可以想象,王越所谓不会狮子大张口的种种,后面必定隐藏着其他。
或者是短期内看不出来长远上会大到他无法接受的东西,又或者其中隐藏着可以进一步控制挟持他的阴谋,然后王越可以透过此阴谋叫他一步步滑落深渊。
这两者,无论是哪种,都极为可怕。
这么一想,尚文再无犹豫,直接大声道:“五百万铜如何?蛇余公子你也知道,我才赔付了一千万铜给淮上联军,如今也只能拿出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