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道:“那又如何呢?他人之眼光可能损我之半分?本公子可须看他人眼色而活?事实是不但不能损,如若申、象这等小国胆敢背后饶舌,传于本公子耳中,那两国国君可就得小心了。”
“这却是送于本公子灭其家国之上好借口啊。”
敖骊眼中异色连闪、惊叹连连,脸上潮红,身心隐隐都有种奇异的颤栗感,申、象两国也是千乘之国,国势与东海国同等,其中申国更是陈盟之国,王越却谈笑间便道灭之,这等气魄天下何等男儿有之?
当真是世间伟丈夫啊,敖骊心下暗叹,她向来瞧不起天下男子,今日却终于明白心动为何物。
王越却目光灼灼的看着敖骊,道:“神鸟可还未回答本公子先前的问题呢。”
目光灼热而滚烫,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但只过处,敖骊都觉发烫,更觉无力,心跳都无法控制,只若鹿撞,呼吸都有些急促,这一刻,于心动的男子面前,她只觉再不是什么女强人,而只是个寻常弱女子。
这种感觉极为美好,却叫她心中无比慌乱。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弱小过,当下深吸一口气,强行平抑胸中激荡对王越道:“我觉得有没有可吸引神鸟落下的宝物,神鸟还须在蛇余国探寻一二。”
王越道:“神鸟在蛇余国上空已经逡巡一段时间,应该知道蛇余国有趣的事很多,却都处于迷雾之中,若无人引领神鸟自行探寻怕是无从得见,不如今晚便随本公子去寻幽览胜如何?”
迷雾之中的趣事敖骊心知便是汲地诸多保密事,心下感到好奇之余,也明白王越更深层的意思,却是一如先前同样的问题,只是更加隐晦罢了,想想看都分享了人家的秘密,她还能跑的掉么?
所以,如无留下的意愿,什么寻幽览胜之事就绝不能答应。
“那便多谢公子了。”敖骊说完便道还有些事须处置,无比慌乱的辞行出门了,原本来时准备长谈,结果连王越才泡的茶水都未饮用便是离开。
直到门外方回过气来,她勉强恢复原本模样,心中只叹什么时候自己也落得如普通女子般了。
不过是一优秀男子而已,犯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么?但心底又知道,如蛇余王越这等夫婿,天下绝找不到更好的了,甚至往高了找,自各神主以及神主麾下从神中去挑都不行。
有道是无欲则刚,一切外物难加于心,当人有了需求、欲求就不一样了。
幡动?风动?却是心动啊。
敖骊心之一动,自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