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孩子是为了这个事抱怨,夏玉华便笑着说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不高兴,瞧你,男子汉能够动不动就生气呢?”
她边说边拉着夏成孝继续往前走,对于一个孩子自然不可能真正解释太多,因此只得另找了一个理由道这几日天气有些反复,忽冷忽热的,学堂不少生员都感染了风寒,爹爹担心你被传染到,所以这才特意给你请了几天假,等过几天好些了再回学堂也不迟。至于落下的功课,到时自然会有人帮你补上的。”
原本夏成孝也并不是非得要上学堂,只不过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大人总拿他们当小孩子,事都不跟他们说清楚便直接决定。父亲自是不必说,压根没提到这事,直接让母亲跟他讲的。而母亲也只说了这几天不给去,却没具体说明,问她也只说小孩子别多事。
所以他心里头有些不大舒服,想起平日有事总是最懂他,最理解他,所以这才来向诉苦。果真还是好,一下子就说得明明白白的,将他当成对等的关系清清楚楚的解释了一下,并没有将他当成小孩子那般含糊而随意敷衍。
“还是最好”夏成孝显然高兴了不少,其实他的心也特别容易满足,这么大的孩子最想得到的无非就是大人的认可与重视罢了,当然还有一种便是潜意识里的平等,只不过他并不清楚罢了。
看到成孝瞬间灿烂的笑颜,夏玉华顿时也跟着高兴不已,两姐弟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便到了夏成孝住的院子。为了不让成孝这几天闷在家里无聊四处乱跑,夏玉华特意让香雪找来了一名武艺不的护院陪夏成孝练拳,还答应他等过些日子天气好时带他去马场骑马玩。
如此一来,夏成孝自然满意不已,很快便有了事做,乐呵呵地忙活起来,见没事了,夏玉华这才重新去找阮氏。
跟阮氏其实也并没有多说,打个照面,说道几句,无非是想让人能够安心一些,见阮氏看上去各方面都没有异样与不妥,夏玉华倒是放心了不少。自打阮氏被扶正之后,家中陆陆续续也发生了不少事情,这一切都让原本性格较为柔弱的阮氏日渐坚强,遇到事情也愈发的沉着冷静了起来。
临走时,夏玉华想起了夏成孝,因此便将先前碰到成孝一事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才说道梅姨,成孝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了,而且他本身就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懂事得多,所以心里想的事自然也要多得多。日后有事还是多跟他沟通一下吧,即使许多事情暂时无法告诉他,但最少可以让他明白我们都是重视他的,并没有要成心忽略他的意思。”
这个时候的孩子特别的敏锐,夏玉华因此而想起了八九岁时也特别渴望能够得到大人的认同与尊重,阮氏在教育成孝上其实还是做得不的,但更主要的是侧重于对成孝品德与行为的严厉要求,往往倒是忽略了孩子心灵上的一些慰藉与需要。
听到这些,阮氏倒是不由得点了点头,细细想来,似乎在这一方面的确做得不够,看着夏玉华渐渐走远的背影,她不由得轻柔一笑,目光之中闪过几分欣慰的温馨。
一天下来,府中倒也平安无事,只不过夏冬庆一夜未归,其他的倒也没有特别之处。这么大的人一晚上不回倒也不是大事,以前偶尔也喝酒,一夜到亮的也不是没有过,再加上先前已经通过风了,所以阮氏也好,夏玉华也罢都并没有在意。府中也一切如旧,但过度平静的气氛中隐隐却夹杂着一丝让人略带压抑的感觉,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一般,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香雪一整天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一样,一旁的凤儿倒是丝毫没有感觉,依旧与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的。
“香雪,你啦,今日一天都没精神似的。”终于了香雪有些不对劲,凤儿从刚刚让人在院子里头搭好的秋千架上跳了下来,边试边询问着。
“我没事,就是心里头的些闷闷的,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香雪微微舒了口气道凤儿,你说这会还这般沉得住气在屋子时头看书呢?”
“为要沉不住气呢?你想太多了香雪,向来不做没准备的事,她能够如此平静,那便说明一切安好,就算真有事也早就有了对策,明白吗?行了行了,你就别在那里瞎琢磨了,帮我试试这秋千,没问题的话一会让出来玩玩,她应该会喜欢的。”
凤儿很是满意让人架的这秋千,上次去平阳候府看到杜家院子里有一个时,她心里头当时就有些痒痒的了,这不一抽了空便让人也学着弄了一个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