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的一千万两白银的聘礼已经送入紫微城,天下皆知,在见过萧玄策后,马云飞带兵驻扎在城外。

    目前萧玄策已允诺马云飞的求婚,等婚礼的细节定下来后,择日将华阳公主下嫁与他。

    天依旧冷,春天还远远没来。

    雪花飘落,萧妧伫立在梅树下,用净瓶拮取梅花上的雪,忙了半个时辰,才只弄了大半瓶,但是够煮一碗茶。

    小昭跑过来,道:“公主,陛下来了。”

    萧妧揣测父皇前来必是为了她的婚事,遂捧起净瓶进入寝宫。

    萧玄策在看她放在案台上的字画,上次元箴将沈亘的画像撕毁后,萧妧又画了一幅,但这幅画得较慢,画了好几天也才画出脸面。

    “父皇。”萧妧欢喜地叫道。

    萧玄策打量着女儿,道:“阿妧,父皇给你拿来一件狐裘,可不要再卖了。”他摸了摸萧妧的手,手冻得发红,叹息一声。“穿得太单薄了。”

    “我不冷,虎皮很耐寒,刚才我是取雪,所以手冷。父皇,你坐会,我用梅花上的积雪煮茶。”

    萧妧在小火炉里点燃一只粗芯的蜡烛,上面放着小铁壶,再将净瓶中的雪倒入铁壶中。忙完这些,萧妧抬起头却见萧玄策在看案台上的那幅画。

    “父皇,女儿的画技如何?有无长进?”

    “画技还是那样,只是阿妧,你画的这是何人?”萧玄策目不转睛地盯着画。

    “随便画的,梦中人。”萧妧笑道。

    “不得了,这人有天子之相。”

    “父皇,你是说笑吧?这画上人如何有天子之相?”

    按沈亘的身份来说,他是有天子的血脉,当他是慕容夙时卑鄙是够了,当他是沈亘时体贴温柔也够了,但萧妧觉得不管是慕容夙还是沈亘,他始终少了一份天子该有的果绝和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