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要故意钓着晋珐,只是如果现在就拒绝他,他一定穷追不舍,说不定还会再使出什么别的手段。

    谢菱哪有时间应付他,只好找个借口把他晾在一边。

    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最紧要的,还是完成她自己的任务,早日脱离这个穿书世界才行。

    中秋围猎的时间越来越近,宫中为此忙碌准备着。

    其中最紧要的,自然是主事人的确定。

    以往中秋围猎这种场合,都是由东宫主持的,可今年太子犯了错,这个位置便空了出来。

    原本看似稳定的朝堂,一时之间动荡不小。越是临近中秋,暗潮汹涌就越是激烈。

    仿佛谁争到了这次主事之位,谁就离储君更近一步。

    这些事情原本跟谢菱没关系,但谢菱有时候,竟然从谢兆寅的书房里能听到他和同僚们嘀嘀咕咕的闲言碎语。

    最近,谢兆寅经常聚集一些同僚,在谢府进进出出,看似是饮茶清谈,但谢府不大,消息瞒得并不那么严实。

    好在,谢兆寅的书房一向只有他传召的人才能进入,就连侍奉的仆婢都少,也不至于担心他们讨论的事情会外泄。

    谢菱自从发现谢兆寅在做什么后,就有些惴惴不安。

    以她对谢父的了解,谢兆寅尚儒,是个十分信奉教条的人,最讨厌拉帮结派、玩弄权术的事,现在谢兆寅却自己参与进来。

    这是为什么?

    谢菱能想到的变因,只有上一次,谢兆寅和她一起进宫,被人以东宫的名义传召。

    当时谢菱只能确定,谢兆寅去见的人一定不是太子,但是究竟是谁,谢菱没有问过,谢兆寅也没有同她说。

    现在想想,那一次谢兆寅究竟听说了什么,让他发生这样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