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狗,都给你慕容头偃大爷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与我慕容头偃比一比谁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慕容头偃一面狂呼,一面挥舞着大刀高声叫嚣道。
“他娘的,居然是那个蠢夫!这家伙命也真大,居然在老典的手下逃了两次,居然还不死!哼,都他娘的说俺老典这两年本事退步了,连一个小小的蛮人都解决不了!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活着离开!主公,你让俺老典回头活劈了他!”典韦嘟嘟囔囔的哼道。
“你敢!”
只听一旁匆匆挥舞马鞭的韩非冲典韦喝道:“少想那些争强好胜的事,给老子我认真的跑,仔细的跑!”
……
东方的朝阳已经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却见韩非的一千余人和鲜卑人大军,一波在前亡命奔跑,一波在后紧追不舍,两路军马浩浩荡荡的,真是好不壮观。韩非这一千骑兵也是够狼狈的,有好些个士卒从夜间开始就没有解过手,早就想下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看着后面刀光剑影,气势如同疯子一般的鲜卑士兵,又急忙将这些念头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北逃生。停下,那就不是解不了手的问题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用解手了!
哈加、慕容头偃等鲜卑大将带领着铁甲车,在众多马匹和骆驼的牵引下,也是气势如虹的疯追前面韩非,扶罗韩站在铁甲车之上,一边催促手下加速追赶。一边暗自咬牙恨道:“他娘的,老子我今日算是真服气了!这些个汉人。一个个长的没有我们鲜卑人大,养出的马也没有我们鲜卑人的战马腿长……可这逃跑的本事却是不知比我们强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见追之不上,扶罗韩也懒得再追了,毕竟要保持铁甲车的高速实在是不易,一番思考后,抬手唤过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传我将令,让勇士们止步!莫要再追了!”
随着扶罗韩的命令下达,鲜卑兵的铁甲车和军马纷纷止步,慕容头偃转马来到扶罗韩乘坐的铁甲车之前。愤愤不平的开口责问道:“扶罗韩,怎么停下来了?为何不追?”
扶罗韩用鞭子遥遥的指了指韩军后方卷起的烟尘,咬牙切齿的说道:“慕容将军,追什么追?你看看那些敌军,一个个跑的跟他娘的兔子似的,几时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们回营喝酒搞赏士卒去!”
“……”
慕容头偃看着那烟尘起处,忿忿的一刀将路边的一棵小树砍断。心中之气,忿忿难平。不过,他也知道,扶罗韩所说。乃是实情,这样下去,追到天黑。也难追上敌军!更何况,大军被韩非从被窝中“请”了出来。到现在还不曾吃饭,追到天黑。那还不累个好歹的?慕容头偃虽不聪明,但是从军多年,这些常识,还是懂得一些的。
无奈的掉转过车头,扶罗韩随即下令军马回撤。然而,还不待他们走出百十来米远,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却是韩非的一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然又跑回来了。
韩非驻马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笑眯眯看着扶罗韩、慕容头偃、哈加,抬手轻轻的挥了挥凤翅玲珑戟,好像在招呼一个老熟人一样。见韩非这般作态,扶罗韩直气得嘴角微微颤抖,好啊!我不追你,你这汉狗居然还自己跑回来送死!
见韩非居然又回来了,最生气的不是扶罗韩,而是脾气最为暴躁的慕容头偃,只因他望见了韩非身边的典韦正冲着他不屑的勾着手指。慕容头偃恶狠狠的咬着牙槽,几欲将钢牙咬碎,抬起手中的大刀,遥遥的指着韩非身边的典韦喝道:“这条汉狗,除了逃跑之外你还会作甚?可有胆量与本将军一决高下,不死不休?”
典韦尚未答话,却见韩非笑呵呵的高声回道:“阁下想必就是号称西鲜卑一族第一勇士慕容头偃吧?本太守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了,本太守麾下的典韦将军跟你交手两次,可都是未分胜负而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战!而且,我这位典将军还说了,你这鲜卑族的第一勇士,武艺太过糟糠,杀你,恐怕脏了他的手!”
慕容头偃最恨人家说他蠢,如今韩非居然当着两军的面喊出口来,而且,还说他本事不济,几乎差点没把他气得喷血。然而,此刻,韩非却显然不想放过他,只听韩非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有长处,亦有短处。或貌丑心灵,或脑愚容俊,可惜阁下你不但长的难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没脑子…不过阁下不愧是鲜卑族的第一勇士,单凭你这幅尊荣,往战场上一站,别说打了,吓都吓死一大片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