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春歪着头看着庞辉，眼神里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庞辉连忙躲开他的眼神，问道：“石将军，您这是干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嘛，只要你们一动手我这里的证据马上交出来。不是我不想现在交，而是先现在交给你们，你们再去调查核实，会被被人察觉的。你们准备不足……”
石立春叹口气说道：“你手里的证据我们已经核实了大部分，即便拿出来也不过是证明石怀安一个人通敌，但是我要的是整个大同参与其中的证据。所以之前给你的条件就不成立了。”
庞辉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不成立？什么意思？不算数了呗就是？这怎么可以，我可是……”
“我在找一个人，如果你知道这个人的下落，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发现你一直在派人盯着那个人。”石立春直接问道，“冯公公去哪里了？”
“冯…保？”庞辉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有派人盯着他啊。他平时游手好闲的，什么事都不管，我盯着他干吗？”
石立春眉头微皱了一下，问道：“你没有派人盯着？那你是怎么知道冯公公派出的信使所走的路线的？”
“我的生意在那啊，发现那个人很正常吧，而且那个人就是冯公公身边的人，也是认识的，虽然公公平时不管事，但是他的身份毕竟特殊，平日该巴结还是要巴结的，能认识他身边的人也不算很奇怪吧。”
石立春听到这话心里本来还是很失望的，还以为可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这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拽他的衣角，回头看看是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一个副将，他正在用手指着庞辉。
石立春再回过头来看看，庞辉的眼神稍稍有些闪烁不定。“老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老子你都要骗？”
庞辉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会瞒着呢？”
石立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吼道：“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自己有多少罪过你自己不知道吗？要是想死，我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你！”
这段时间黄锦经常和庞辉喝酒聊天，只是接触的越多，越发现这个人有很多的问题。让石立春调查之下居然查出他不单在做赝品，甚至还和倭寇勾结，将一些真品贩卖出境。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他手上还有不少的人命案子。这些事情的暴露，直接让庞辉没有了任何资格再谈任何的条件，只有配合才会赢得黄锦把他的事给瞒下来。这样一来，石立春也确实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当然为了得到这些线索，石立春也是费了些许力气的。
“我只是不确定，才没有说出来，因为我担心这会影响你们的计划。”庞辉看到石立春的刀都抽了出来半截，立时蹦出来一句话。他知道，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死活他们已经不在意了，毕竟自己手里的东西对方都已经看过了。
“不确定什么？”
“冯公公可能就在晋商商会的副会长家中。”
张经和黄锦几乎同时问道：“你说什么？冯保在姓胡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