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相信了我那封信里的说辞?”苏暮芸看向他。
“是,本来我就猜到了几分,看到王妃的信时,我只是十分诧异,没想到王妃竟能猜到太子的谋算,说明王妃对当前的局势看得十分透彻。”
贺玉宸竟然已经猜到了,那书中的他岂不是也能猜到,苏暮芸想到了这点,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会中了太子的计谋,让自己受伤了呢?”
贺玉宸眼眸一转,“哦?王妃是如何得知的?”
苏暮芸面上有些挂不住,“是今日一早,公主过来找我时,她顺便提了一嘴而已。”
“看来王妃这段时日跟公主相处得甚是不错啊!”贺玉宸语气莫名,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太子既然精心布了一局棋,我不走进去,又怎对得起太子的精心谋划呢!”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啊!”苏暮芸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王妃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贺玉宸说完,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语气轻缓而撩人,“就是不知,王妃的气可消了些?”
“没有,我岂是这么好哄的,你随随便便两句话,我便消了气,你想得美。”苏暮芸虽是这么说,但语气明显已有松动,“你伤的可否严重,让我看一下。”
“小伤而已,待回王府之后,王妃可以慢慢看。”贺玉宸唇角的笑意渐深,“那容我今后慢慢向王妃告罪可好,当下能先小憩片刻吗?”
“近日舟车劳顿,昨夜又连夜赶路,一回来便又去皇宫复命,之后便来了侯府,不知可否能借用王妃的床榻躺上片刻。”
苏暮芸竟从贺玉宸的话中听出一丝丝可怜的意味?当下心中微微泛起一阵心疼,只是语气还带着几分别扭,“那你先睡会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说也不迟。”
贺玉宸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可是我占了王妃的床榻后,那王妃又要如何休息呢?”
“我,我……”苏暮芸视线不自觉地乱飘,看到自己还未收起的话本时眼睛一亮,“我在外面看会书就好了。”
“这样不太妥帖吧,我也知王妃素来有午睡的习惯,又岂能忍心耽误王妃呢!”贺玉宸话音一转,“既然这样,我只借用半张床榻便可。”
苏暮芸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面上迅速渲染上一层绯色,“不必了,我一日不睡也不是不可以……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苏暮芸不觉惊呼出声。
“那怎么好意思呢!”贺玉宸说完,直接将苏暮芸打横抱起,缓步走到了床榻旁,动作轻柔的将怀中之人放到了床榻里侧,而自己则直接躺在了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