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得到了一点点的甜头,谢思尧就有说不完的话,幸而谢乐慈喜好交谈,句句都会回应他。
但谢思尧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险些让谢乐慈也变得错乱。
为了让谢思尧稍稍的安静片刻,谢乐慈从包袱里拿出两块酥饼递给他。
谁知谢思尧更雀跃了。
谢乐慈默默劝告自己,对待孩子,要沉得住气。
不要跟孩子计较。
可她转念一想,谢思尧至少有十五岁了。
——十五岁还算什么孩子?
是以,空旷的塞外充斥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氛。
“阿姐,那里是大海吗?会有鱼吗?”
“谢思尧,塞外没有大海。”
“阿姐!这条狼很特殊,尧儿从来没有见过雪白色的狼,它的样貌一点都不凶。”
“谢思尧,那是只狐狸,不是狼。”
……
塞外的夜晚来得格外早,漫天繁星为干枯的草丛点缀了一丝光泽,星夜的光耀炫目使人忘却塞外白日的荒芜凄凉。
赶了一天的路程,谢乐慈平躺在草丛上,闭着眼睛养神。
白天跟谢思尧说了太多的话,这会儿她疲倦的很,半梦半醒的在回忆幼时跟阿耶在塞外打猎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