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江可芙心头一震,几乎同时就去瞧沈妙书神色,别是诓她。
禁宫之内,天子之女失了清白...简直荒谬。惊异疑惑,警惕惋惜,诸多情绪一时走马灯般在心头过了一遍,最后只化作一声复杂的“什么”。
“谁也不成想的事,父皇因为这事,唉,气是不必说,病又要拖几日。况且,若无这档子事,沐凝的婚事,今日原是要下旨定下。她身子本就弱,经了这么一折腾,身心俱伤,不知几时能缓过来。”
“人呢?捉住了?”
心底闪过一张苍白的面孔,江可芙瞥了一眼身侧被惊得脸色一下煞白的恒夭。沈妙书摇头,言语里带了几分恨恨。
“捉住?便宜了他。禁军救人时当场被一矛刺穿了,都还嫌不够。他们一家子也别想择干净,满门抄斩逃不开的。就是可惜了,未来得及审,这人虽然也是内宫的禁军,但轮值之时怎生能不知不觉进了玉泽宫,也是疑点。经此一事,竟是,连护内宫的禁军,都信不得了...”
听了个大体,却依然有些云里雾里,只事关女儿家清誉,她也不便再问详细,抬眼慎刑司也到了,沈妙书道里面脏污阴暗,她审几个人迫不得已,江可芙就不必随着,也快午膳时了,去凤栖宫拜见是正经。若得空再去玉泽宫看看,怎么开解人。至此,二人便分道扬镳。
日头晒得人双目半眯,风也止了,飞絮歇了,江可芙拉着恒夭走在一侧宫道勉强能容人的阴影下,四下静悄悄的,也不见宫人,恒夭凑近了江可芙些许。
“最近当真不太平。这宫里,如今也不是安生地方了。”
“宫里就没安生过。”
“唉,那王妃,那个盛姑娘的姐姐,会不会和此事有关?”
“这节骨眼赶得巧,大概率是了。”
“那咱们万万不能掺和了。奴婢还想着,街上当着众人眼多口杂,不便应了,暗地里替她探探就是,如今...”
江可芙挑了挑眉,回首看向恒夭:“我可没应,你倒心里替我做主了?”
“奴婢这是知晓,您这心肠热得很。嘴上不说,心里必是要帮衬一二的...不过那盛姑娘也是真不识抬举,说句无情的,这宫里每日没有了的人少么?若都如她这般寻根,是没个头的。没有株连都算万幸,她还要赶上来。”
虽不在宫墙里,也不影响她发这般感慨,江可芙也叹口气,过一个拐角已瞅见了人影,便赶紧敛了情绪,轻咳一声,也提醒恒夭。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