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酥的香甜在寝殿弥留,晨曦照在食案上精致的酥糕。
越千槲悠悠转醒,勾起铜镜的绢绶,将铜镜对准自己,她摸上自己的唇。
好疼。
于佩玄前世是条犬吗,昨夜榕树下荒唐的吻,宛如梦境,微微红肿的唇仍在告诉自己,那并不是梦。
一定是于佩玄醉了,要么就是她疯了。越千槲想不通,昨夜脑子一热,原本还挣扎的她不久便忘记了反抗。
“你的唇怎么了?”越千槲将屏风内的铜印拿出,果不其然,铜印也是一凛。
“没什么,喝汤被碗边烫到了。”
她揉着唇,又将自己裹回被子里。
被中的越千槲捶胸顿足,于佩玄居然敢对她施美男计,最关键是她竟真的如此不争气。
她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悲惨结局,于佩玄也是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奴婢,屈服于于佩玄的淫威于美色之下,以“我亲了你你已是我的人”为由被他纳入于氏,然后放入一百零八位小妾和她日日玩宅斗,最终在高门大院中老了红颜,临死之际回想一生,哀乎吾兮。
这妥妥的重生文前传啊,太可怕了。
自己昨夜真是鬼迷心窍,不行,日后不可犯错,要守住大佬和小弟的底线。越千槲很无奈,她穿越到这个时代来,自以为能称霸后宫,结果皇帝是个钟情的,还没进宫爽一把,刘询这种人设就直接把她的梦想封死。
她现在比刚穿越时已经苟的不能再苟,不求翻云覆雨,只求保命暴富。
“你究竟是怎了……”铜印的隔着被子传来。
床榻上的被子一阵翻动,“我没事,我很好。”
隔了许久四周都不再有动静,越千槲确认于佩玄没有来,这才下榻取了块合欢酥。
对方的寝殿就在她的寝殿对面,她需得赶紧出寝殿,避免撞见,万一撞见了越千槲是在不知说什么好,昨夜的事?他明显是醉了,可自己胸中那份莫名的悸动与窒息是不会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