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跟着脚三飞奔而去,在小巷子里左绕右绕,终于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在门口,只感觉一股潮湿的水汽伴着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铁门年久失修,红漆东一处西一处地剥落,门上都是斑驳的铁锈。脚三伸出脚“梆梆梆”地踢门。我真担心门被踢倒掉下来。
“哪个?”里面传出声音。
“梆梆梆”“红毛,快开门。”脚三踢着门焦急地答道。
“咣当”拉动门闩的声音响起,“咯……吱……”门开了,只见一个手里提着根钢管的少年站在昏暗的过道里。
“三哥,你回来了,西门哥一直在流血,怎么办?”少年带着哭声道。
“什么?”薛琅焦急的拉着脚三迅速往屋里走去。
房间挺大,但没有窗户,大白天需要开灯,屋内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屋里乱七糟的,一包包的‘头痛粉’散落在地,一团团被血浸透的棉花球堆在地上,床前围着一群人,拨开人群,只见李东强匐在床上,他的背上压着一个枕头,枕头已经被血浸湿,一个人在用手按着,床上乱麻麻的,床上到处是血迹。
“东强,你怎么样?”薛琅焦急的喊道。
没有回应。
“强哥已经昏过去了,血流得太多了。”
“为什么不送医院,赶快送医院啊”薛琅大吼。
“我们以前受伤,都不敢去医院的,撒撒‘头痛粉’消炎就好了,刚开始时候也没怎么流血。我们已经叫人去小诊所叫医生了,还没来。”红毛哭着答道。
“扯淡,赶紧打电话叫。”薛琅吼道。
“我们没有手机。”脚三答道。
“我艹,赶紧找担架,送医院,不然会出人命的。”薛琅没找到担架,在床底下找到两根4米左右长的木棍,还有一些几十公分长的钢管,大家人七手脚的扎了一个担架,铺上被子,小心翼翼的把李东强抬到担架上,众人抬着担架向医院飞奔而去。
李东强被医生推走了,一个医生说道:”你们哪个是他的家属,赶紧跟我过来办一下入院手续、交一下钱。”
李东强傻眼了,一直赶时间,忘记这不是后世,自己有钱,可以刷卡或者扫码支付。现在他还是穷光蛋一个,身上就剩下两百多块家里给的生活费。他看向脚三他们那群人,一群人尴尬的躲闪着薛琅的目光,脚三红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