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太颠簸了。

    浑身都被颠得疼不说,只觉得刚吃进去的晚饭都要被颠出来。

    反观对面的四叔,在这么颠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睡得那么香,香到甚至都在打鼾,景宁就觉得佩服。

    眼见着他的身子在剧烈的颠簸下就要往下倒,景宁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将他扶稳靠好以后,这才又坐回来。

    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掐着表计算着时间。

    村子里没有钟,她又没有带手表,所有的时间,都只能靠日出日落来自己约莫估计。

    这无疑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但没有办法,她必须得克报。

    感觉大约是走了一个半小时,牛车终于停了下来。

    “四叔,到了!”

    外面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景宁精神一震,迫不急待的就想掀帘子探出头去看。

    却见外面一片黑麻麻的,连一点灯火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对面的男人迷迷糊糊咂咂嘴,醒了过来。

    “啊,到了?”

    “嗯,再前面过了那个田坎就到您家了,牛车过不去,你们走路过去吧!”

    四叔掀开帘子下了牛车,点头,“行,今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