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关内让鞑匪把赏赐的东西都抢走了。”
卫若衣:“……”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人诚不欺我。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过可以想见,当时是怎样一种乱况。
怪不得,明明是年节期间,但这几日见厉钰案前的公文都要摞成山堆堆了。
这种时候,她还不在他身边。
卫若衣低头:“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听她问起这个,厉钰眼中戾色一闪而过,像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上一次“飞鱼”门的事情,他就一直心存愧疚,而且下定决定绝对不会再让夫人单独涉险,但是才过了不到一月,便又让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劫持走,当时他是什么心情可想而知。
但这都还只是其一,祖宗牌位被毁,他怒但是还得强压着不能一刀劈了对方。
两者相加,他一直逼自己忍着,才没有爆炸。
就在这个当口,鞑子军还有那些趁他病想要他的命的人还不懂得安分收敛,竟然主动往他的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堵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宣泄空挡。
最惨的就是鞑匪了,他们顶着匪徒的名义,在临郢关外流窜生事这么多年,厉钰不是没有办法收拾他们,而是顾着大局,怕腾施日勒用鞑匪当幌子,给他来一出调虎离山,从而陷临郢关于不利之地。
不过这一次,厉钰没有再忍,也没有再瞻前顾后。
宣旨的太监被抢了东西,为了转移祸端,操着他的公鸭嗓在将军府闹个不休,彻底将他惹恼了。
他将后防交给几位副将军,独自带着一批人马出了阳岭城,往陆川村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