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上面整整齐齐挂着一串串铃铛,风一吹,吊桥晃动,微微有铃铛声响起。
若是人走在上面,定然也会有动静。
怪不得,怪不得鞑子军也好,鞑匪也好,虽然偶尔有些小打小闹,但一直拿这个地方没有办法。
而厉钰,也只是派了些人守在了村里,
再多的人来,那也得老老实实的,过这一道吊桥。
哪怕鞑子军想要强攻,对面只要派两个人守着,发现之后将吊桥一砍,来多少人都是个死字。
“所以,之前那群鞑匪是怎么混进村子的?”卫若衣看着吊桥,有些好奇。
说起这个,厉钰有些无语:“鞑匪之中,有一群混子,他们扮成商队进了村子,借口要在山里寻些药材在村里留宿,停留了好几天,还高价向陆川的村民收购药材,先取得了大家的信任,然后借机生事。”
所谓混子,便是指齐楚人和北各人生出的孩子。
两国交战多年,又是边疆地段,百姓之间本来是血海深仇,但腾施日勒心机深沉,早年间趁着十年前那件事,厉家军自顾不暇之时曾经趁机掳了许多齐楚妇孺过去,强行和北各人结合,生下两国之子。
两国之子,生的像齐楚人的那些孩子,便被称作混子。
这群人从小经过了特殊训练,对齐楚恨之入骨,这些人不会出现在正面战场之上,多被腾施日勒派来做些秘密任务,为的就是打厉家军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事实上也确实让他们做到了。
吊桥太窄,马是过不去了,只能找个地方先将它们安置在林子里。
三人下了马,厉钰和卫若衣走在前面,温墨含牵着马跟着他们。
前面厉钰还在跟卫若衣说陆川村被袭击的细节,温墨含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时有些愣怔,他认识厉钰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人也是可以说这么多话的。
他们用的这三匹马,都是经过厉家军特训的,走到相对隐蔽的地方,厉钰吹了一声口哨,三匹马便往同一个方向,进了林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