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冬日天亮的晚,饶是如此,等卫若衣收拾好出府的时候,天也已经大亮了。
将军府门口静静停着一辆马车,上面一个厉字,卫若衣左右看了看,却没见着厉钰。
今日驾车的车夫却是个熟人了。
甄叔快步走到卫若衣身前,俯身抱拳一礼,恭敬道:“夫人,将军临时有事,去了军营,嘱咐奴才带您去过去。他忙完了军中的事务,自会去同您汇合。”
卫若衣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甄叔身子埋得更低,两只手落到腰间,指引着马车的方向:“夫人请上马车。”
看来是厉钰事先交代好了,不让说。
卫若衣没有再问,心里却不由得十分好奇,到底是何处呢,还搞的如此神秘。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折枝已经第十次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夫人,我们马上要出城了。”
卫若衣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住嘴!”
小丫头没经历过情情爱爱这些事,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趣,以前听雪在,折枝不懂,听雪还会提点着她,现在这丫头根本就是放飞自我了。
这让卫若衣很是头疼,越发有一种自己提前养了一只女儿的感觉,还是很笨的那种。
这样下去不行,等回府了要将折枝丢给院子里的两位嬷嬷好好教一教了。
折枝挨了这一下敲,终于老老实实闭嘴了,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不让说,但好像是不高兴了。
卫若衣很欣慰,继续翻手里的医术。
距离给便宜师傅点香传讯已经好几日了,卫若衣却并没有见到他人,或许莫停水和便宜师傅只是刚好看起来都很不靠谱,而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师出同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日她莫名心口绞痛的原因,就只能自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