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慕流云也不再和她浪费口舌,既然人家摆明了这会儿就想要装傻充愣到底,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她转身回去,坐在了茶桌旁。
袁牧皱着眉头看着伏在地上哭的七娘,眼神里透着厌恶,环视一周,最后伸手一指一旁站着那些下人里面两个年轻小厮:“你二人将她塞了嘴,捆到那边的廊柱上。捆结实些,莫要让她做出任何伤人或者自伤的事情来!”
那两个下人连忙答应了,其中一个慌慌张张地跑到一旁去找了一条绳子和一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破麻布片过来,两个人上前把七娘从地上拉起来,往廊柱那边拖。
七娘哪里受得了这个,不停挣扎,嘴里还对两个小厮谩骂着:“你们两个狗东西,谁允许你们碰我的!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我放开!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若是老爷还活着,你们这么碰我,他非得把你们的狗爪子给剁下来不可!你们也不怕我怀了老爷的血脉!反了天了么!”
两个小厮里面有一个估计脾气也比较急,听她在那里嚷嚷了半天,火气也上来了,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儿却也顾不得许多,一伸手捏住七娘的下巴掰开她的牙关,就把那块脏兮兮的破麻布片给塞了进去,塞得七娘差一点翻白眼。
“呸!你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打从后门抬进来的妾,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那小厮狠狠瞪了她一眼,给另外一个递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手脚麻利地把七娘按坐在地上,结结实实捆在了廊柱上面,让她想动也动不了。
袁牧看那两个小厮把七娘给捆好了,便不再理会,帮慕流云倒了一杯茶,转头问刚刚放下账本的江谨:“怎么样?有何不妥之处?”
“并无不妥,吴家这账记得非常精细,实属不易。”江谨摇摇头。
七娘在廊柱底下还在挣扎,虽然没有办法嚎哭,也骂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呜咽,死命挣扎,可是又挣扎不脱,那声音虽然不算吵,可是听着也让人怪难受的。
“大人,不然叫人给她关到后头的柴房里面去?免得她在前面这样闹腾着也是滋扰。”慕流云觉得接下来就算需要询问七娘,也不可能继续当着二夫人的面,那样七娘肯定是更加不肯开口的,这样把她捆在前院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袁牧摇摇头:“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稳妥。”
慕流云一想,还真是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现在他们的自己人,一个袁乙留在客栈里面照顾那个重伤的和尚,另外一个袁甲带着小胡子去吴家的墓园重新把吴荣志埋回去,剩下的这几个人,自己和江谨都是没有功夫在身的,这里有功夫的就只有袁牧和沈傜。
袁牧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让他屈尊降贵去守着一个死了的知县留下的小妾。
沈傜么……还是算了吧!倒不是慕流云觉得认识时间太短了,信不过她,主要是依照之前的印象,这姑娘性子实在是有点冲,上次一个小毛贼她都恨不得拿鞭子当街就抽,这要是七娘说了什么让她火冒三丈的浑话,她一股火上来再把人给打个好歹的!
至于吴家的那些下人,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私下里是跟七娘一条心的,谁也不清楚。
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来吴家会大动干戈地追查吴荣志的死因,没有人及时通风报信也还正常,现在全府上下估计没有人不知道前院的这点事了,要真有人和那厨娘一样,得过七娘的好处,偷偷摸摸放掉了她,这事反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