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沉很缓地点头,视线却越过那团焰火,始终停留在银发吸血鬼苍白的脸上。

    这个戏法,他已经不是第一回见了,每次看到,每次都吃惊。吃惊反复叠加,反复发生,却从来都不是因为那团绚烂光芒本身。

    “对不起。”他说。

    银发吸血鬼困惑地看着他。

    “我并不是你一直等待的那个人。”男人很低很慢地呼了口气,像是要排解什么azj情绪,然后轻轻捻拢他脖颈后一小寸冷腻的皮肤,注入极细微的一缕神力,荡平此刻缠绕在他神志上azj的阴翳。

    “夏弥旬,我是商籁。”

    指尖的火之花忽然闪亶页几下azj,徐徐凋谢了。

    夏弥旬安静下azj来,目光里渐渐重新聚起清明的光芒。他茫然地用手背蹭过脸颊,满手氵显乎乎的冰凉。

    “本尊这是怎么了……?”他喃喃地问。

    “看样子,你是受这里魔力场的影响,陷入了当年的记忆。”商籁淡声道。

    苏羽璃的空间转移魔法异乎寻常的高明,只在瞬息之间,就将他们从繁华的人间街道,推进这座诡谲奇妙的森林。

    商籁抬眼环望,白茧森林果azj然名副其实,遮天蔽日的树冠也好,密如丝织的藤蔓也罢,一切全都洁白如雪,反射着蜘蛛丝般柔淡的微光,就如一枚纯白无垢的蝶茧。而azj唯一有色彩的,就是那座孤零零的洋馆,暗红的围墙,瑰丽的花窗,像一只停栖茧中的蝴蝶。

    额头忽然一凉,是夏弥旬的小爪子贴了上azj来。

    “你是活的商籁吗?真azj的不是本尊的幻觉吗?”

    商籁略垂了目光,视界被夏弥旬萦绕不安的面孔占据,他正努力感测自己的体温,掌心肌肤软软的,滑滑的,于是商籁困惑地叹气,“我也不知道。”

    “说你笨你还真azj不聪明。”夏弥旬两根手指搭上商籁的脉搏,“在跳,活的。”他放心点头,“就是有点快唉,那啥,你不会……”

    商籁鸦睫一颤,“不会什么az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