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蕊才知道，即使上辈子的方勇有再多的苦衷，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不论多么无辜都无法抹杀。
见他如今深陷泥沼，她心中竟然有种仇怨得报的快慰。
“蕊蕊，我没想过要伤害你，真的！你信我吗？”方勇说道动情处，忍不住伸手来拉扯张蕊。
张蕊如今筑基后期的修为，哪里能让个炼气期的小修士轻薄了去，身形一晃便躲开。
“你想多了。”她冷然开口。
方勇抬起满是苦痛的双眼，望向张蕊，“蕊蕊？我……”
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有想到他的蕊蕊竟然那般决然。
“蕊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真的，我发誓，你相信我。”
每次梦回，那双痛苦、决然却又满含控诉的双眼，是他永远的梦魇。
曾经张蕊的好，那些共同相伴生活的时光，仿若一幅幅老旧的影片，总在他不经意间循环播放。
他知道，吱哟找回她，自己才能获得安宁。
“蕊蕊，我为了你加入了左家，那个害我们的人，已经被发配出去了，过的很惨很惨。蕊蕊，我为了你，离开了家，成了一个旁人家族中依附他们生存的嘴末等小修士。为了你，我每天努力修炼，拼命的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你终究会回来的。紫苏秘境，我也跟着一块儿进去了。看到那些怪物的时候，我心中很害怕，为了找到你我硬生生的忍耐下了心中的惊恐。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良药。妖山那会儿，听说你陨落，我伤心的差点儿就要追随你而去了……”
方勇仿若着了魔，絮絮叨叨的剖析着自己的内心。
张蕊看着，听着，却觉得好笑。
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随便一个人，说几句“我为了你做了多少多少，等了你多少年，想了你多少次”她便要对那人感恩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