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有人不久前曾给这小石池子重新蓄水,还放了几条小鱼进去。可知晚问了进宝和几位船工,他们都不知道是何人做的。
鸢儿才不管这个,只是高兴地用小手模着鱼儿呵呵呵的笑。
知晚警惕地抬头望了望四周,那些昨夜停泊在附近的船只已经纷纷起航上路了。
也许是哪个旅人昨夜失眠,走到这里,看见了垒砌的小池,闲极无聊才做了这事?
不管怎么样,这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汉中。此地乃南北交通的汇聚地,离得京城其实也不远了。
知晚原本以为舅舅一家应该早就到了汉中,可是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并无人来。知晚又命人去各处客栈问询,也说没见过这样的一家四口。
知晚想到自己许久没有收到舅舅的信了,难道是舅舅在叶城出了什么岔子?
干脆她又上船前往叶城,刚到了舅舅家,一问家里的仆役才知,这些日子,舅舅他们都不在叶城。
也是赶巧了,没说几句就看见舅舅章韵礼和舅妈李氏正从马车上下来,似乎是出远门,刚回来的样子。
看到知晚来了,李氏连忙过去拉着知晚的手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舅舅……都要急死了。”
原来这些日子,章韵礼他们去了京城,今天才返回来,所以他们也压根没有收到知晚派人送的信,更没有去过汉中。
知晚看了看他们问:“锡文表哥呢?”
章韵礼面有怒色道:“那个忤逆子,别提他了,气也要被他给气死了!”
李氏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在瞎说什么,锡文他不也是想着要独当一面嘛?”
“当……当什么当!当年家里的事情,他哪一样不清楚?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自作了主张!”
这么说着话,一行人进了屋。
宅子里的粗使丫鬟在知晚到的时候就已经劈柴烧水,拎了铜茶壶到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