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身边,触手可及,可偏偏尝不得。
谢残玉食指轻轻蹭了蹭于笙的下颌,姑且算是解了馋。
二人在屋里待了不久,就有门房的下人来传话,说是温府公子的马车已在外边等候。
“公子,是温公子吗?”于笙还记得温偃那日说过的话,他倒不是多想出府玩,只是在府外总能与谢残玉更亲近些。
于笙在谢府时间虽不短,谢府下人对他也是颇为和顺,但是无论如何他总还是“外人”。
在谢府他谨言慎行,与谢残玉也是心欲亲近而余力不足,反倒是出了谢府,他便“自欺欺人”觉得与谢残玉是彼此熟悉,比之其他人好像由来的更为亲近一点。
“嗯,估摸着是打算去镇西的游舫。”谢残玉不知道于笙的这点小心思,带着人出去,这头方叮嘱了他,那边温偃掀开车帘已经喊起来,“小笙笙~~”
谢残玉远远地睨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发什么癔症!”
府外行人不少,闻声都看过来,于笙被盯得奇奇怪怪,下意识捉住谢残玉的袖子。
“先上去再说。”谢残玉让于笙先上马车,他则手指微动,下一刻,温偃捂住下巴痛呼了一声。
于笙只来得及听到他的惨叫,稳稳坐在马车里后便问,“温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谢残玉放下帘子,一回头就看见于笙无意识地凑近,二人相距不足两寸,于笙鬓侧留下的一缕发丝擦过谢残玉的耳畔……倒像是搔在心尖似的。
“……就是一惊一乍惯了,”谢残玉面色淡淡,于笙却不知他心头是如何一副兵荒马乱。
于笙愣了下,虽不懂谢残玉所言是否属实,不过一想是公子的话,他心想,自然是对的。
唔,无论是说什么,公子的话便是对的。
于笙兀自告诉自己。
谢残玉心里藏着事,也未注意于笙的反应。二人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不久,外边声音越来越嘈杂,未有一会儿又是另一番繁华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