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残玉的报复来得很快,谢充上朝的路上,一驾马车横冲直撞而来,将他的马车几乎撞成两半。
谢充惊吓之下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天色灰蒙蒙的,又是在人少处发生的,谢充有心要找出肇事者,岂料人连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不仅如此,他心有余悸的回府,太师府门口兜头一盆狗血直接泼在他身上,谢充怒不可遏,进府便见房梁上挂着一条腐臭的死狗。
无人知道,守卫森严的太师府怎会出现这种事。
谢充一怒之下要杀数人,却被东安县主一顿撒泼,“还嫌不够丢人吗?!你谢充不要脸闹大,本县主还想要脸呢!”
东安县主看起来比谢充更怒,当着阖府的奴才与谢充大吵了一架,最后带着侍女回了公主府。
单不论东安县主回到公主又是如何鸡飞狗跳,谢充这边已然怒不可遏,派人往谢府去,结果还未到,半路上就得到消息,当今圣上派人去谢府,明面上是调查铺子被烧的事儿,实则是守着谢府。
越霖一身官服,谢残玉与其面对面,上座还有一位身着锦府的公子。
“草民不知陛下驾到,还请恕罪!”谢残玉跪下行礼。
薛诚示意越霖将他扶起,谢残玉顺势起身。
“都言谢倦之乃世间少有才姿俱备之人,看来传言非虚……”薛诚颇为赏识,谢残玉自然客气再三,一盏茶结束,皇帝总算说及正题。
“太师谢充位高权重,朝中一半的大臣受其差使,去岁科举,本是朝廷选拔新臣之时,但是经人暗箱操作,做出徇私舞弊之事……”
“不仅如此,谢充凭其权势,江南水道改道,他一力推荐其心腹大臣,结果十万两白银全然没有用在修筑堤坝,整顿河道上,反而层层剥削,最后落到实处者只有十之一二。”
谢残玉眸色沉凝,“陛下想说什么?”
薛诚看着他,“此类事细数不止一二,朕今日来还想说另一事,谢充于你有杀母之仇……虽然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因其而死,你们一家的惨剧俱是谢充一力导致……更别说,谢充还是害死于笙父亲的幕后黑手。”
前半段话尚且在谢残玉预料之中,但听到最后,他拳头慢慢收紧,“陛下的意思是,倘若草民不任您差遣,你便会告诉于笙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