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一句话,陆瑾彻底怔住。
良久,他盯着于笙,“谢残玉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听温偃说,谢残玉与于笙相处不过一段时间,竟让于笙这般全心相付。
“公子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对我而言,其实都一样。”于笙面色如常,“只要他非大奸大恶之人,不做违背伦常道德的恶事……我并不会有丝毫置喙,也不会减弱分毫的尊重。”
“你……”陆瑾长叹,“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二人谈不拢,各自坐在桌旁。
待温偃再推开门时,就见二人如分出楚河汉界一般,他微微一愣,侧头看了眼谢残玉,见他也没什么诧异,遂敛了神色,“虽是事急从权,但提前未能告知你二人,是我的错……”他目光掠过于笙看向陆瑾,“抱歉!”
“温公子说笑了,我二人算个什么东西,何德何能承您一句‘抱歉’?!”陆瑾冷嗤,“既有要事,还是请您将我二人放下画舫,以后也能不扰了您二位的正事。”
“陆瑾!”二人在一起时说些冷嘲热讽是情趣,可若当着别人的面儿,温偃就觉得这些话格外扎耳,他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陆瑾更像是被点着了怒火似的,紧跟着开口,
“这是装不住了?”陆瑾脸色更沉,“一早就知道我这德行,温公子现在反应过来不免晚了些,只是这辈子我改不了,你若看不过眼,自可将我打杀了干净!”
一字一句像是刮骨利刃,温偃太阳穴嗡嗡直叫。
二人剑拔弩张,谢残玉牵住于笙的手,“我们先走。”
于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谢残玉眸色微暗,刚想开口,于笙道,“陆公子他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谢残玉面色淡淡,“也非一次两次了,总不会死人。”
于笙:“……”
那边二人气氛诡异的安静,谢残玉惦记着方才于笙异常的反应,这会儿将人先带走。
一出门,谢残玉再次牵住于笙的手。
于笙刚要挣扎,谢残玉沉了脸,“不乐意我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