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了。
但,此后,老孙家在小分水,一下就狂起来了。
个个都带着一股子傲气,面对老林家的人,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老林家的人也气,可没办法,老孙家人多,你干不过人家,这山高皇帝远的,公家也管不着,真要论,孙茂就是公家人,管着村子的治保会呢。
于是,老林家的人,要是在老孙家那边受了委屈,就会去找养父发泄,说不好好管教林骁,一天到晚净惹事,还有人提议把林骁送去孤儿院。
因此,当年那件事,成了老林家不少人心里的一个疙瘩。
有人是责备养父没有把林骁管教好,连累得宗族抬不起头,如三叔这样的真正的自己人,是惦记着孙茂欺人太甚。
“厚土兄,你这可不厚道啊,多少年不见了,我这回来,你都不请我进屋里喝口茶水?当年那事我都忘记了,你不会还记恨着吧?”
孙茂似乎不介意三叔的态度,笑眯眯道。
而,见他这么一说,三叔反倒是不好再赶人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你记在心里可以,要是面上再表现得斤斤计较,未免落了下乘。
“进来吧。”
三叔憋出了这么三个字。
“这才对嘛,乡里乡亲的,老朋友了,我们还有多少年可活都不知道,还计较陈年旧事,没必要。”
孙茂笑呵呵的,打开车门,就要下车,却又是把脚缩了回去。
看了看自己脚上崭新的皮鞋,为难道:“厚土兄,还是算了,你家这门口连水泥都没铺,我这鞋子曹尼玛的,纯牛皮,一万多块呢,不适合踩泥巴。”
三叔的脸色,再次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