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新,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李队长,他叫易一文,你叫他小易好了。”
“小易同志,你是跟王建斯一起开始学做大队赤脚兽医的?”
“对,去年七月份,我俩一起开始在公社举办的大队赤脚兽医班上相识。”
“你现在会驐猪?”
“对,我能做。”
“你做过几头老母猪阉割手术?”
这个李队长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连曾经做过几头老母猪阉割手术都要问,他可能是想通过问话,了解我到底有多少实践经历,从而来判断评估我手艺的高低吧。
我实话实说:“这一年多时间里给五头老母猪做过阉割手术。”
“也不算少了,手上应该有点功夫了。做过手术后的老母猪,后来长得怎么样?”
“手术过后,我也问过这些养殖户,没发现后遗症,也不再发情,过了一段时间,老母猪十八变,又变回了生猪,长了膘,成了大肥猪,被主人宰杀后卖了。”
“建新,你这个朋友,年纪看着要比你小好几岁,与你一起参加赤脚兽医培训班,他已能独立行医了,他学医进步怎么这么快?”
“李队长,易一文他虽然是和我一起参加培训班学习,但他在培训结束后,竟然‘开后门’,一个人留下来,贴身跟着兽医站三位医生又学了一个月,算是兽医站三位医生一起收的徒弟。”
“喔,小易同志在学习兽医时还有这么一段经历,无怪乎我想你王建新与小易同志一起学习,他的医术水平听起来似乎要比你高不少。说到给小苗猪、老母猪做阉割手术,显得胸有成竹、底气十足。”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小易同志,我现在去叫几个社员过来,帮着捆猪,你准备一下,我们就可以开始手术了。老母猪再不抓紧给它做手术,又要到发情期了,发情期间,吃喝不正常,身上又要掉几斤肉,手术宜早不宜迟。”
看来,李队长是个急性子人,说风就是雨,刚决定的事最好马上就做。
我告诉李队长,现在还不能给老母猪做手术,得空腹后才能进行;手术器械下午还要到陈站长处借用一事给李队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