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金陵城,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朱门红墙,窈窕的宫女来回穿梭。
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跌跌撞撞跑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书斋。
“陛下,我听说,今年的大讲习要放在白鹤门?”
妇人扑倒在一个便衣华服的男子怀中,哭得梨花带雨,“你不是答应了奴,往后十年的大讲习全都放在云岚宗的嘛……”
华服男子本是拿着一卷书信在读,被这妇人一扰,便将书信放在一边,捧着她的腰肢,细声道:
“媛儿,我知道你胞弟已经入了东华宗门墙,但这一次大讲习非比寻常,万万不能意气用事。”
那妇人依然不依,胡搅蛮缠道:“我不管,陛下,奴家就这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好不容易拜入了东华宗,如今正是各个长老开山收徒的时候,我们这里可不能出岔子!
再者说,白鹤门是哪来的野宗小门,奴听也没有听说过,若是将一年一度的大讲习放在这种地方,我们陈国也会被邻国耻笑吧!”
华服男子渐渐失去了耐心,推开妇人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大唐的使者亲口定下的,别说只是得罪一个东华宗,就是将陈国上下三百多个宗门全部得罪了,又有什么打紧!”
陈王夫妇相识于微末,平时也常用寻常人家的称呼彼此闲聊。
而且这妇人平时也不是特别刁蛮,勉强当得起贤良淑德的评价。
只是身为“扶弟魔”,遇到娘家独子的事情,她难免有些冲动。
这时候,妇人听陈王这样讲,知道里面确实有隐情,便皱眉道:“大唐?可是三十三山外,数万里之遥的那个大唐?”
陈王点点头,道:“正是。”
妇人愈发奇怪,皱眉道:
“奴虽在深宫,但也曾听闻,这个大唐自三百多年前败于西域大食国,便一蹶不振。
到了今年,更是被吐蕃番兵破了国都,擒了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