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说的,无非是打小就学会如何掩饰如何端如何装,道行比较深罢了。
宁氏一边享受着苏云朵的按摩,一边在脑子里细细思量苏云朵刚才的话,虽然她接触过的所谓贵妇大约也就是秀水县的县令夫人和燕山府的知府夫人、总兵夫人。
在宁氏看来,这几位夫人的言谈举止都不如孔老夫人,从孔老夫人身上宁氏学妻许多,也更让她觉得心虚。
毕竟孔老夫人的确算不上京城的贵妇,可她在人前的举止是真正的从容优雅。
当然宁氏也是知道孔老夫人私底与她相处的时候样子,私下里孔老夫人还是十分随意的。
将人前的优雅从容都抛开,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么是不是表示,也老夫人在人前或优雅或从容或雍容的言谈举止,如苏云朵所说也是装出来的?
只是这个装也得有相当的底蕴才行,要她装出如老夫人那样的优雅和从容,却是很难很难,太难了,也太累!
苏云朵一边替宁氏按摩,一边垂眸观察宁氏脸上的表情。
宁氏脸上的表情忽而忐忑忽而释然,想必她刚才的话对宁氏还是有些触动的。
待宁氏脸上更新肝缓平静下来,只余对按摩放松的享受快意,苏云朵的心里也缓缓松了下来。
苏云朵的按摩手法来自于前世,那可是科班出身的,非一般人能比。
宁氏最是喜欢苏云朵的按摩,只是平日里苏云朵事儿多,很少有时间给宁氏按摩。
当然看着忙忙碌碌的苏云朵,宁氏也舍不得再让苏云朵替自己按摩,像今日这样还真不多。
宁氏享受了片刻,伸手拍了拍苏云朵在自己肩上脖子上缓缓按压的手:“行了,娘没事,来,咱们坐下说话。”
为了让苏泽睿玩得尽兴,地板上专门铺了一张干净的席子,苏云朵拉着宁氏随意地席地而坐。
进京前难得的轻松时光,坐在席子上感受着冰盆带来的丝丝凉意,苏云朵觉得随心而为确能让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