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怎么可能……”
罪囚失笑,露出缺了满嘴的豁牙,就要开口辩解。
“伍中郎,咱俩都是一大把年纪的老人了,就别说那种只有小孩子相信的话了。”
“陛下爱才,不忍杀你,好生感恩活下去就是,为何要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路博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懒得和罪囚打太极,直接让人带走。
“中郎,请吧。”
一左一右的两位士卒稍稍用力,罪囚就被架了起来,双脚离地,腾云般向前飘着。
“路将军还真是对陛下忠心,只是不知陛下认不认你这条忠狗啊。”
只来得及临走恶心一句,罪囚就被士卒架着抬进了亭隧。
“呼,陛下还真是心大,释放的罪囚里竟然还包括这位。”
“我还以为这位要被陛下藏在壁中藏一辈子呢。”
松了口气,只是几句言语交锋,就让路博德倍感疲惫,余光扫过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李陵,不由感慨一声:
“还是和年轻人说话轻松,尤其是傻傻呆呆的那种,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咱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说什么,随便下个套就能中。”
“路都尉,那人被称作‘伍中郎’,又是淮南谋逆案的案犯,可是……伍被?”
因为这两人没有遮掩的意思,所以李陵的脑海中很快就闪过一个人名,连忙发问:
“可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子,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别多问,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