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眉头一皱,“什么事?”
“奴婢知道绿情姐姐为何这样说?奴婢那天明明在房中睡觉,怎么会半夜出去?但是奴婢心里清楚她为何会这样说。”
绿情闻言立刻转头狠狠瞪着她,忽然冲着她大声说道:“就是你,肯定是你陷害我,你故意引我去假山那里,才会碰到女鬼!”说完又看向陈氏,说道:“夫人,绿芙绝对有问题,她跟女鬼肯定有关系,说不定,说不定她也是鬼!”
绿情已经口不择言了,她时真的被吓惨了,陈氏此时脸色已经铁青,若刚开始她还有些相信绿情的话,那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了,简直是满口胡言,大白天的一口一个女鬼,不知道她最忌讳人说女鬼么?竟然还荒唐到说绿芙也是鬼,真是太可笑了!
绿情见陈氏一直不说话,便试着朝她身边爬去,想要抓住陈氏的裙摆,祈求她相信自己的话,陈氏脸色一变,大声呵斥:“放肆!”
张妈妈赶紧跑过来,双手抓住绿情,将她拖到一边,陈氏看向跪在地上的孟筱然,问道:“你说你有事瞒着我,到底是何事?”
孟筱然抬起头,将自己心中想好的说辞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前两日奴婢手被烫伤,夜里睡不着便起身想去院子里走走,就看见绿情一个人悄悄出了院子,于是跟在她后面,谁知道竟让奴婢发现了惊天的秘密,原来,绿情竟与大少爷有了私情,两人就在北苑附近的林子里私会。”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脸震惊,而绿情也不例外,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发了疯一样冲向孟筱然,她知道,一旦她说了出去,自己就没命了。
张妈妈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又朝绿意示意,让她喊了几个婆子进来制住了绿情。
孟筱然见陈氏一脸怒色,继续说道:“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奴婢听见了大少爷与绿情的对话,原来三少爷的腿伤时好时坏都是大少爷吩咐绿情做的,且他又给了绿情一包药,让她最后一次下毒。”
陈氏听到这里已经是脸色铁青,颤抖着站起身,看着孟筱然的眼中满是杀意,孟筱然知道陈氏定是怨恨自己竟知情不报,于是继续解释,“奴婢当时便想立刻禀报夫人,可苦无无凭无据,且绿情素来与奴婢不合,奴婢怕这样说出来反而不可信,第二日奴婢特意守在暖阁盯着,就是为了防止绿情下手,那日绿情确实去了,夫人可唤来锦儿问话。”
陈氏脸色缓和了许多,孟筱然继续说道:“奴婢知道,大少爷此举心怀不轨,但若直接告诉了夫人怕是只能发作了绿情,对于大少爷,无凭无据,夫人也无法奈何,绿情这两日正好昏迷不醒,奴婢便松了口气,一直在思索对策,可无奈还未相出妥善的方法,她就醒了,竟一上来就陷害于我,奴婢想,定是那夜奴婢被发现了,她才想除掉奴婢吧。”
孟筱然很少说这么多话,一口气说完这些,嗓子都有些疼了,而陈氏也由一开始的暴怒渐渐平静下来,之后看她的眼神也和善起来,“绿芙,你快起来吧。”
孟筱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松开了紧握在一起的手,此时才发现自己掌心都是汗水。
陈氏看向张妈妈,吩咐道:“你带人去绿情的屋里仔细搜,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
说完又看着绿意,“你拿着我的名帖去请李太医,绿眠、绿柔将临月斋守好了,从现在起,一直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一番安排之后,屋里只剩下了孟筱然,以及嘴被塞住被几个婆子压住的绿情,陈氏示意那几个婆子将绿情嘴里的布拿开,冰冷如尖刀般的眼神看向她,“将你跟大少爷之间的勾当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出来,一点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