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委屈,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霓裳姐姐,她忽然就发了疯一般冲上来打我。”
说着又掉下来几滴泪,看起来十分可怜,霓裳听她如此颠倒黑白,立刻抬起头来,怒瞪着她,孟筱然心下明白,怕是魏雪说的不尽是事实。
看着她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孟筱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词:白莲花,在现代,白莲花就是用来描述这种惯会装无辜的女子。
陈敬风看着霓裳愤愤不平的模样,于是问她,“霓裳,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霓裳并不傻,也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的人,刚刚不过是因为在心中喜欢的人面前丢人,心里懊恼罢了,此刻被魏雪如此颠倒是非说了一通,她气愤不已,陈敬风一问,她便说了。
“自从上一次我敲打了魏雪几句后,她便记恨上我,每次见面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冷言冷语的讽刺,今日陈大哥和姑娘去山里采药,我在院子里洗菜,她便又过来讽刺我,我实在气不过就跟她争吵了几句,她恼羞成怒便冲过来打我,事情就是这样,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半句虚言,若是我说谎,便叫我天打雷劈!”
“霓裳!”孟筱然立刻出言打断了她,“好好的发这种毒誓做什么?”
霓裳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看着孟筱然说道:“姑娘,我实在是看不过魏雪的嘴脸,姑娘救了她,将她带出了烟花之地,还让陈大哥治好了她的脸,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一副大家都对不起她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她将自己当成了千金小姐,来到庄子里,除了沈公子有事时她来帮忙,其余时候皆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讥讽我是下人,那她也不是我主子啊,所以从今天开始,霓裳我做的饭只做陈大哥、姑娘还有我和胡婶子的,衣服我也只洗咱们四人的,她的事我一概不做,她算是什么主子,凭什么要我这个下人伺候她?”
孟筱然听着霓裳的话,不知为何觉得心里一阵痛快,看来自己对于魏雪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还是有所不满的,如今霓裳替自己说了出来,她也算是出了口气。
但魏雪一直将霓裳当做下人,这一点她从来不知,她抬眼看着魏雪,见她脸色十分精彩,既尴尬又羞愤,看来魏雪所言非虚了。
陈敬风有些头疼,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女子之间的争端,没想到这么麻烦,而今日之事他在内心里也觉得魏雪有些过分了,但若真要像霓裳那样做,怕是矛盾更加激化了,这似乎也不好。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孟筱然,用眼神寻求她的意见,孟筱然也很无奈,她也没有这样的经验啊,可这事说起来自己也脱不开关系,她心里暗暗叹了气,看着两人说道:“霓裳,对于我们来说,你是家人,可不是什么下人,今后这庄子里的事呢当然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做,我们大家分工,可好?”
霓裳闻言脸有些红,她看着孟筱然说道:“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她一听孟筱然说分工便有些后悔,生怕自己刚刚说的话让孟筱然误解了。
孟筱然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但你说的确实也是事实,这庄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都让你一个人做确实辛苦了些,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沈谦也走了,我平日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这样,以后每日的午膳晚膳我来做,早膳和洗菜霓裳你来负责,至于衣物,就魏雪来洗,大哥要忙着采药和制药,这些事情就不必让他劳累了,我们三人分担一下,你们觉得呢?”
她这样的分配很公平,庄子上的事本来就不多,三人分的活也不是很多,霓裳觉得自己刚刚那样说太小家子气,这会正尴尬自责呢,而孟筱然则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魏雪心里十分气愤,她觉得眼前的三个人分明是一伙的,都在欺负她一个人,霓裳说了那番话无疑是狠狠打了她的脸,而自己曾经的好姐姐竟然丝毫不替自己说话,还认同了霓裳的话,开始分配任务。